筏子,没想着凤姐并平儿两个竟十分认了真,往深里想了。但转念细想想,她又觉这也不出奇,本就早有苗头了事:
凤姐使人打探,有意弥补旧年所做的那些恶事,本就是动摇了的。再有,哪怕是现代社会,迷信的事也常有,何况现在。她们将自己当做什么有福运的,也是常情,毕竟自己脑中好歹有个剧本,有个现代社会的知识,可供参考的。
因此,稍微吃惊后,紫鹃就笑着道:“要真这么说,我与姑娘、二奶奶倒都是有缘法的。不然,纵然我说了,你们不听也是无用。书上那伍子胥句句真言,到底漫不过夫差这么个做主的。”
黛玉原是想着这些年种种事体,心中多有喟叹的,听到这话也不觉笑了:“读了几册书,你倒俏皮了。太宗说‘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你倒真领会了些,可见是有慧根的,依着我看,那些庶务尽可放一放,也学一学诗词,岂不好?”
真是正经的文艺女青年。
紫鹃心里吐槽一声,面上却半点不动,摇头道:“姑娘爱这些风花雪月,诗词歌赋的,我却爱柴米油盐,新鲜故事,原不在一处的。”
黛玉想了想,也只得作罢,又道:“也罢,你不喜欢,强扭着也没趣儿。倒是凤姐姐那里,你得空了就过去坐一坐,她身子亏损了些,偏又有孕,念着儿女上头,想借一借你的福运也难免,倒不必十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