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宝玉却不由眉头一皱,神色多有不虞,但在宝钗面前,他也不合多说什么,且先前瑞哥所言,他犹自深记,又有后面黛玉含泪相劝,忧心他的安危,两重事横在心中,他又似瑞哥那样想了一阵自己能做什么。
可琢磨了半日,宝玉才发觉瑞哥当时所言读书是他能选的最合宜的一条路,果真是有其情理的。别的不说,只单单他这里,思来想去,也只合读书一件最是合宜。
旁的管家理事,交际应酬等一应的俗务,非但他做不得,不是那么个材料,纵然做得,也与琏二哥有些冲撞了。至如经商,家中原不是做这个的,一时想着要去,又如何做去?况且前头的且难做,这个只怕更是艰难。
挑来拣去,真个能让他有些锻炼的,竟也只有读书一件了。
只是这些经义时文一类,宝玉着实厌恶,哪怕想着担当些什么,这些日子以来,顶多也是翻一翻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