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容易些。”
听是这个,黛玉迟疑一阵,也自点了头:“你说得很是,便不是那等姻亲世交人家,凡旧日有走动往来的人家,多少也有些情面。若果然有什么,从头寻摸,倒不如有路可循。非但我这里,竟是三妹妹那里,也要书信一封,彼此心中有数才好。”
探春为人才干,紫鹃自然深信,因此并无旁话,连声称是。
她这样态度,黛玉并瑞哥儿两人,方觉心中松了一口气,又自家思量一番,也恐迟则生变,因立时取来笔墨。黛玉也推开被褥,自提笔写了两封书信,忙着人与探春、贾家两处送去。
至如迎春,因她临产在即,前头又在贾家收了惊吓,且平日为人实不能做事的,便就此做罢。
倒是因为紫鹃口称史家有难,黛玉思量再三,终究嘱咐了送信的人,且往史家、卫家两处瞧一瞧。
及等回来,听说史家果然围了起来,连着卫家也未能幸免于难。
黛玉心生悲悯之余,也不得不书信一封,着人悄悄送到宝玉他这一处,且将这事告知,并着实宽慰卫若兰史湘云,说定立时遣人打探查访,劝他们安生在家,明日必送信过去云云。
如此种种,虽是一言说来,实则直闹到了晚上,方将将做定。厨下两次三番询问,见果然事完了,忙将热了又热的晚饭送过来。
黛玉哪里吃得下,长吁短叹的,心中一时记挂宝玉他们,一时又想起贾政,不免顺藤儿念及贾母、王夫人,乃至林如海、贾敏等,越发心生怆然。
她本就是个多思多愁的心,有这模样也不出奇,紫鹃再三劝慰,又将日后艰难,如今越发要将养珍重身体等话说了半日,方哄得她吃下半碗粥,几筷子菜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