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外头的事,论说哪个官儿得力,哪个公子好什么,倒能说些出来。这些姊妹,原与他没甚么往来走动的,又能知道什么。”
提了这话,凤姐便有些焦躁:“我岂不知道这个的?只是四妹妹哪里担得起这等事,休说她脾性如何,只那个身子骨,也未必煎熬得住。可惜她年纪小小,受这些磋磨不提,只单单这一桩大事不成,我们家又能占得什么好?怕越发添了晦气是真。偏他们兄弟,都是猪油蒙了心窍,竟还不去打点。”
说到这里,凤姐也添了三分灰心,不等平儿言语,自己先是道:“我如今也是看破了些,原不想料理这样的事,平白招人厌恨。只怕后面赔了个四妹妹,一家子受累罢了。现不提旁个,只大老爷那边,整日里胡闹,我听得说,竟还要再花钱买个官爵……”
平儿听了,也没话可说。
毕竟贾赦前头削爵为民,原还是沾了元春有子,并祖先蒙荫的好处,方轻轻放过了的。可论理,他的为人品性,早在上头盖了章的。按说,低头闷不做声还来不及,谁知他得了贾母的私房,竟又生出这么个念头来。
这是要做什么?圣上虽不管那些虚职,可万一要是眼不错瞧见了,岂又不恶心的?只消自己代入细想想,便能得出的答案,偏他竟也不理。
虽也是做下人的,平儿素日却有些眼界的,她都能看得出,凤姐自然也想得明白,这时候说起这个,自然更添了三分焦躁:“这一桩桩的事,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消停!”
见她这样,平儿终究提了个主意:“奶奶何不与娘娘提一句,若她开了口,多半还能拦一下。”
“哪有那么容易!”凤姐一叹,摇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