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一点点,便会惹来宁远侯滔天的怒火。
如此强压之下谢安循走的步步艰难,直到萧念窈进门之后终于为他添了些许外力,可饶是如此也远远不够。
那时的谢安循完全不知道太子竟会病故的那样快,而储位之争来的万般突然,谁也不知崇景帝是什么心思,剩下的几位皇子到底谁才是储君候选之人?
侯府如此庞然大物,众皇子自然都想拉拢,可宁远侯却在此之中摇摆不定。
既怕得罪了这个,又怕应承了那个,更怕与皇子私交被崇景帝得知治你个结党营私的大罪。
“想什么呢?”热烈的气息凑了过来,萧念窈回过神之时,便已是被陆奉行大力拉进了怀中,轻轻松松将她抱在腿上圈起来了。
“你做什么……”萧念窈吓了一跳,看着如此不合规矩的姿势,连忙便要回去端正坐好。
“怕什么,此处又不见外人。”陆奉行强硬的圈着她,并不放她下去。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成何体统。”萧念窈贝齿轻咬下唇,推着他很是不悦。
“就你规矩多,人前端着也就罢了,人后何必也这样拘着自己?”陆奉行非但不松手,反而凑上去亲了她两口,眸色幽深说道:“轻松自在些不好吗?”
萧念窈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俏脸红着瞪他:“有你这种自在的样子吗?”
萧念窈浑身不舒服,总觉得四面八方都有人在偷偷看她笑话,又推了两下才终于从陆奉行的怀中下来了。
重新理了理衣裙端正坐好,瞪了陆奉行一眼道:“若叫旁人瞧见,我还要不要脸了?”
陆奉行深深叹了口气,他这小夫人的规矩有时候真是叫人抓心挠肺的。
“一会儿船靠岸了,带你去买好吃的。”陆奉行没再动手动脚,真惹恼了萧念窈苦了的是他。
“什么?”萧念窈轻轻歪头略显疑惑。
“去了就知道了。”
陆奉行并未多说,萧念窈原本以为他会带着自己去何等名贵的酒楼,或是那精致万分的点心铺子,却万万没想到上了岸之后,陆奉行小心的帮着她戴上了遮盖的帷帽。
然后牵着她从街道一路闲逛去了一处小巷,那巷子里飘来了酒肉的香味,偶尔听到院中传来几声犬吠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