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顶嘴!?”吕氏气的不轻,反手又是一巴掌,打的周妙漪再难站住,直接跌坐在地。

“就因为你!害得我被太子妃娘娘当庭训斥管家无能!”

“你以为这两巴掌就委屈了?”

“我辛辛苦苦管着侯府多年,如今这管家权竟叫二房夺了去!都是你这丧门星!自打循儿娶了你,我就没过一天安生日子!”

吕氏越说越气,捂着胸口好半天都缓不过劲来。

若只是后宅这点事也就罢了,那宴上发生的事可不仅仅是女眷看见了,男客那边亦是叫宁远侯和谢世子丢了脸。

吕氏被曹老夫人叫去问责不说,回来又受了宁远侯一通责怪,如今吕氏再看着周妙漪岂能好声好气?

她可半点不觉得,是因为自己小儿子闯祸惹事,弄女人进府,她只会责怪周妙漪无能,她早早提醒了她叫她安排好,结果却还是出了乱子,那自是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她身上!

“母亲。”外头谢安循匆匆赶来,踏入堂中就看到了那捂着巴掌跪倒在地的周妙漪,眉头轻轻皱了皱,却是毫不理会直接越过她走去了吕氏跟前。

“儿啊!”吕氏一看到谢安循眼泪就忍不住了,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问道:“侯爷怎么说?”

“此事可大可小,母亲不必太过担心。”谢安循先是宽慰了吕氏两句这才说道:“只是小弟那边恐怕是免不了责罚,父亲为此动了肝火,尚未平息。”

“母亲断不可再劝父亲饶了小弟。”谢安循低声说道:“小弟做出此等事情,母亲管束失职,若再为小弟求情,怕是更会触怒父亲。”

吕氏听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声调带着几分颤抖说道:“那可是你亲弟弟啊……”

谢安循皱眉看着吕氏说道:“难道母亲还想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谢安循面色带着几分严肃说道:“今日只是叫母亲丢了管家权,来日就有可能让儿子丢了世子之位,母亲好好想想吧。”

那刚要掉眼泪的吕氏,听了谢安循这话瞬间就不敢再说话了,她是心疼小儿子不假,但是在大事上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即便是小儿子也不能越过大儿子去。

最后吕氏只能含泪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你还在这跪着做什么?”谢安循与吕氏说完话,见周妙漪还在一旁跪着,顿时皱了皱眉,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耐。

“作为世子夫人,今日你如此无能,实在愧对祖母和母亲的教导。”谢安循深吸一口气说道:“下去好好抄写家规训诫,反省反省自己,日后也不会惹出这些乱子来,害的全家因此烦心!”

“我惹出的乱子?”周妙漪骤然抬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谢安循,她实在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错!?

谢安循只冷冷看了周妙漪一眼,转身就走出去了。

吕氏更是嫌恶万分,再不想多看她一眼,也跟着离去了。

堂内周妙漪呆愣的跪坐在地,旁边丫鬟这才敢上前来搀扶:“夫人,您没事吧?”

周妙漪觉得自己牙齿都在发抖,脑子嗡嗡的有些难以自控的颤抖,再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端看着眼前这华丽的厅堂,看到了厅堂前站着的奴仆们偷偷在看自己,又迅速垂下眼。

那感觉,就像是在看她的笑话……

“呵,呵呵……”周妙漪笑出了声,垂下脑袋任由丫鬟们将她扶着离开了此处,将她带到了祠堂。

“夫人,大夫人说……让您抄完训诫家规才能离开。”

“……”

这吃人的宁远侯府,终于露出了獠牙。

重阳宴上的事儿并未激起什么水花,不过值得一说的是,许是因着这事让宁远侯心中不安,想做补救之心,故而在次日早朝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