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奉行去了萧念窈常坐着的桌案边,翻阅了一下她看过的书,又欣赏了她画的画,除了隐约可以比对出,这两日逐渐潦草的字迹,和那心神不定的画作,其他的并没有任何区别。

入夜之后,昏睡之中的萧念窈突发高热之症。

整个人像是陷入了巨大的梦魇之中,大夫来了几次为其施针,刚刚施针用药能管用一下,但是不一会儿又发起热来。

陆鸿卓都惊动了,眼见着府医束手无策,当下便让陆奉行去府外请大夫前来。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天都亮了才见萧念窈身上高热渐渐消退。

“三夫人这病实在古怪,不像受寒又不是内热,却突发高热,如此反复……”那大夫略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陆奉行和陆鸿卓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老夫斗胆询问,府上近来可有白事?”

“自是没有,上一次府上办丧都是一年多以前了。”陆鸿卓拧着眉询问道:“大夫这话是何意?”

“非是老夫信口胡说,只是觉得三夫人这模样像是……像是撞邪了。”

“胡扯!”

“怎么可能?”

“……”

那大夫话语落下,陆鸿卓当即怒而拍桌,众人皆是觉得这庸医看不出病症就在这鬼扯,最后气的丢给了他银钱就把人赶出去了。

陆鸿卓沉着脸说道:“一个大夫看不好那就叫另一个,若都是无用,我自去跪求皇上,请太医前来医治,总会有法子的。”

陆奉行端坐在一旁一言不发,萧念窈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三天,陆鸿卓让人递了消息去给靖安伯府,靖安伯闻讯而来,亲自去看了萧念窈,心下亦是万分焦急。

“怎会突然如此?”靖安伯心中带着几分怨气,看向陆奉行询问道。

“前些日子姑娘想在院子里挖一个湖泊,本是好事……”金钏瞧着靖安伯训话,大着胆子上前来将发生的事情细细言说。

“没想到姑娘竟会突然跳下湖泊之中……”

靖安伯听着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甚至觉得陆家是不是在隐瞒什么,但是金钏和银钏,乃至拆杜嬷嬷都如此言说,这些都是娘家人,断没有都帮着陆家的道理。

如此听来竟是萧念窈魔怔了似的,自己跳了湖?

靖安伯心里不对味,私下问了杜嬷嬷,萧念窈和陆奉行的夫妻关系如何,可有在陆家受什么委屈,这才惹得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