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母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话?已说完,别?的也只能听天由命而?已。
她不再多言,等他饮完那碗羹,便出去了。
留下傅彦泽一个人,坐在灯下再度心烦意?乱,神思不属。
方?才,母亲话?里话?外?,都是不会干涉他日后要娶什么样的女?子,他也不知怎么,竟然?想,若娶的是个二婚妇人,又或者?,是个带着孩子的妇人,母亲也会答应吗?
这个念头太过荒唐,才一出现?,就被他立刻压下去。
他怎么可能娶那样的女?人?即便他从?前根本没考虑过男女?之事,但日后若真要娶,也必是个出身清白的闺阁女?子。
难道是中了那个女?人的邪?
那日傍晚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那样冲动,竟然?那样直接,就想主动帮她。
她的确惹人怜惜,可她的事,又怎么会是他能帮得了的呢?只有太子和吴王这样的身份,才能帮得上她吧。
而?他们?出手,总是要有“报酬”的。
难怪她会误会他的用意?,也难怪他表明自己并无所图后,她会以那样客气的态度婉拒。
他伸出双手,捂在自己发热的额上。夏日的夜里,他的双手竟是冷的,捂在额上,很?快便让脸颊上的红热褪去。
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不该想那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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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云英才刚起身,双脚还未落地,茯苓便来了。
“娘子昨夜沾枕即眠,还有话?未说完呢,”她端着铜盆进来,放到架子上,一边说,一边替云英将木屐提到脚踏边,“奴婢没有听清,一早就要来问?娘子呢。”
云英才刚起来,脑袋还有些糊涂,被她一问?,愣了愣,才慢慢想起昨夜的事。
她低头看一眼自己平坦的小腹。
仍旧很?平静,半点没有异样。
“我昨夜想说,今日先不去天清观了。”
“怎么不去了?”茯苓疑惑道,“那昨夜娘子让准备的东西,可要请冯管事先送去?”
云英摇头,拿巾帕绞了水擦面。
“不用,只是改个日子,”她在心里算了算,说,“改到后日。”
朝中官员每月有休沐之日,后日便恰好?是休沐之日。
身子到底如何,还得请医者?来看一看,才知晓。若没有,她大可安心,也能顺势问?一问?医者?,能否好?好?调养一番身子。若果真有了……
她收住心思,洗漱完后,也不急着用早膳,将阿猊带过来,便先交给穗儿,自己则坐到案边,取了笔墨,写了一封短笺,交给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