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阵阵涟漪。
这段日?子,她因不愿时时想起他?,刻意没?有打听他?的情况,今日?骤然听到?,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
“听说小?将军在沙场上十分骁勇,才?过去一个月,已带着部下们两度冲至前线厮杀,前几日?传来的捷报,想必也有他?一份功劳。”
众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自己听过的只言片语。
云英听得认真,总想找些蛛丝马迹,以确认靳昭有没?有受伤,可很快,他?们的话题便又从战事变作这一回的科举。
“靳小?将军上回去许州时,是不是带回来一个许州去岁的解元?”
“不错,不但?是解元,还是不满二十,便以平民百姓之身考上的解元,这一回不必中状元,榜眼也好,探花也罢,一甲有名?,便是当之无愧的神童了,前途不可限量!”
“是啊,当初薛相公二十四岁高中状元,尚且被称为神童,更何况这位小?解元”话到?这儿,说的人忽然噤声。
薛相公薛平愈,那是太子妃的父亲。
众人面面相觑,脸色讪讪,默契地不再多言,换了别的日?常琐事继续闲谈。
云英的思绪却悄悄飘出些许。
她记得那个相貌清俊的年轻人,靳昭虽没?有提过太多与之有关的事,但?从只言片语中,她也能感受到?,他?对?这个年轻人的欣赏与尊重?。
想必的确是品行端正、刻苦用?功之人。
云英模模糊糊地想到?那一次与靳昭温存的情形。
她已经许久没?有过那样畅快淋漓、餍足至极的感受了。
萧元琮先前的逗弄还算饮鸩止渴、隔靴搔痒,让她难捱的同时,好歹不至于?什?么慰藉也没?有,而?现下,又旷了大半个月,她隐隐有预感,自己恐怕忍不了太久了。
可是,她打心底里还是不想这么快认输。
科考结束的那天夜里,萧元琮回东宫住了一晚。
这是上巳之前仅有的一个夜晚。
从第?二日?起,他?便要和吴王一道坐镇礼部,监督考卷评阅,直到?上巳前夕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