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就不是个考科举的料子。

“见到了。”元玠心中腹诽,却也没有明说。

“日后呀就有劳咱们京城第一才子元大公子多多教导修之了。”

“不客气,没空。”元玠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尽管还生气,但是看到元玠对自家小叔的态度,元相很是不满地斥责了他一句。

“没事儿。”元小叔马上打圆场,道:“既然玠儿功课繁忙,那就算了,我自己给修之找个夫子教导他吧。不过这段日子可能要打扰大哥了,我刚回来,而且我的宅子在郊外,带着一个孩子来往不便,只好在您府上叨扰了。”

“别说废话!”元相白了元小叔一眼,站起来对元玠道:“你有空还是多照顾一下外面那位曹小弟,你小叔总归是受了他父亲之托带他上京来参加科考,我们也不能怠慢了人家。”

元玠只能乖乖听从,“是。”

元相看孩子在场也不好继续刚才的话,只好借故先行离开了。

元小叔将曹修之带了进来,又正式的给两人介绍了一番。元玠不情不愿的应着,曹修之好像完全忘了之前受过元玠的冷落,依旧一张笑眯眯的大脸傻里傻气的。

之后的日子,元玠还是照旧每日到宫里去上课,而曹修之则由元小叔找了京城一位名气不错的夫子来教导。两人坐在不同的学堂里,面对着差不多的课本,就这样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

日子久了,元玠便越加看透了曹修之的本性。曹修之就是个绣花枕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和京城里的那些公子哥儿们宛若高山流水遇知音,臭味相投哥俩好。不多时日,就能看到京城公子哥的做派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某日休息,元玠不必按时进宫去上课,于是约了两位平日里相处得还算不错的世家公子到福顺来品酒。福顺来是京城最大最好的酒楼,最近刚进了一批西域来的酒,听说风味与中原的完全不同,君子爱文亦爱酒,元玠便想来品一品。

西域的酒果然不一样,闻着就有很浓烈的酒香味,浅尝一口,从舌尖到喉咙都是辣的。其他两位才喝了一口就咳得不成样子,赶紧拿茶灌下解辣。

“元玠,你真是厉害,这酒这么辣,你也能忍住。”两人好不容易缓过来,看着元玠跟没事儿人一样,不由佩服起来。

“还好。”元玠淡淡道。

“不愧是元大少爷,就是不一样。”友人感叹道。

三人在福顺来呆了不久,元玠不太喜欢这些交际应酬,往往不多呆。两人也知道元玠的脾性,酒也品了,坐了一会儿便打算打道回府。

走到楼梯拐弯处,还未看到大堂的景象,就先听到几个熟悉的公子哥儿的声音。元玠心里升起一丝不快,不欲与他们打照面,于是驻足不前,想让小二带着他们从另一半离开。

“听说你家这小下人以前是在戏班子里呆过的,想来是会些杂技的吧?这样,给咱们几位表演个‘猴子摘桃’看看如何?”大堂里传来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随之是一阵众人的哄笑。

这种笑极为猥琐不堪,元玠听着只觉污了耳朵,恶心得很。

“好啊。”那下人的主子一口答应,“你,去表演个‘猴子摘桃’我们看看。”

那下人显然是不肯,惹得那些公子哥儿不快了。

“一个下人都敢不听你的话,看来你果然是比不上你那嫡亲的兄弟呀。”看热闹不嫌事大,在场的另一位公子哥儿说起风凉话来。

那下人的主子被刺到了痛处,心里一阵恼火,于是拿那下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