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过来,我有人照顾,也有大夫看着,你帮我回绝了好不好?”
萧元燮这才意识到方才的话不妥,他本意并非景泓所想那般,却惹得他再次紧张起来。萧元燮抱紧了怀中人,大掌在他后背温柔地上下轻抚。“好,你不喜欢那我便回了他。你只管好好养身子,旁的什么都不需担心。”
得了承诺景泓才稍稍好些。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景泓又问道:“父亲他,是如何得知我病了?是你写信告知的?”
“不是。”萧元燮道。
景泓这才终于确定萧元燮已经知道暗卫之事。
“原本不想现在与你谈这些,但是既然你提及了,我若不与你说开,免得你胡思乱想,对自己总是不好。”萧元燮打定主意将事情说开去,他道:“文家暗卫的事情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不止是我,皇兄、父皇他们都知道,文相和父皇朝夕相伴如同一人,他们怎么会瞒着对方?对于这件事你不必担忧,暗卫只是来保护你的,并非监视任何人。”
“我……我从前是不知道的。”景泓道。
“我知道,我相信你。”
“真的吗?”纵使萧元燮说了相信他,景泓还是不能放心。
“真的。因为我比你都早知道,你不知道这件事情。”
景泓惊讶地抬起头来,看到萧元燮一如平常的脸,方知他真的没有骗自己。
“你很惊讶?如果我告诉你这是离开京城前文豫候嘱咐我的,你是不是会更惊讶?”
景泓自然更加惊讶,他从未想过事情竟是这样的。
萧元燮只觉得又好笑又心疼,他道:“你呀,我竟不知心思如此之重,本来不告诉你就是不愿让你多想,可我和文豫候都没想到赵一寒这个变数。我大概能猜到你当时是怎么想的,觉得自己被家族算计了,觉得我会误会你,不要你了?”
被说中了心思,景泓干脆承认,索性不装了,所有的不安和委屈都随着眼泪一齐涌了出来。
萧元燮为他抹去脸上的眼泪,温柔道:“你看看你,才说了两句又哭了,这可是给孩子做了坏榜样。以后孩子可不能像你这般,有什么话就憋在心里也不说,就只知道自己委屈,这又是何苦?文豫候远在京城,可我还在你身边,你不问问我就自己盖棺定论,可见你也并不十分相信我嘛。”
“不是……不是的。”景泓急忙否认。
“好好好,不是不是。”看他急得要抽泣起来,萧元燮赶紧哄住他,“你实在不必担心,文豫候他并非是个不心疼孩子的父亲,他也从未想过要拿你当筹码,甚至他愿意拿出所有他能拿出来的给我,只要我能对你好。”
景泓微微抽着,心上懊悔不已,他想他错怪了大爹爹,错怪了萧元燮,还连累了腹中的孩子。他真是太不该了!
“答应我,以后遇到任何事情,记得不可随意下结论,要问清楚了,好不好?”
“嗯。”景泓无可反驳,心虚不已,只能虚心受教。
萧元燮拿起枕边的书,是那本景泓手抄的诗词,往日用来哄孩子入睡的。萧元燮原来是极嫌弃这本书的,如今却也认了命,每日给孩子读诗的活从景泓变成了他,读到孩子出生日,说不定他都能倒背如流。
千里之外的京城,御书房中天子收到了平凉传来的信件,落款处写着赵一寒的姓名。
天子读完信,冷笑了一声。
“赵一寒,真不愧是条对文家忠心耿耿的狗。”
福公公察觉天子心情不佳,也不敢随意出声。他偷偷瞄了一眼,只见字里行间写到平凉州牧景泓身体不适,日来渐渐衰弱,今已到了无法下床的地步。虽请大夫医治,但恐怕时日无多,还请陛下劳心,早日准备平凉下任州牧人选。
“你说,朕是该配合他们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