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淼还小呢,年底才十六。按照当朝律法,年满十六方可报名入伍,阿淼今年是不能进去了。我看他可能也是一时少年心性,过一段时间可能也就不想了。”

“但愿吧。”梁婶叹了口气,回厨房拿菜去了。

吃过晚饭,景泓回房里秀才爹写信。在平凉也呆了有一段时日,除了最开始报了一回平安,是该给秀才爹说说自己的近况,以免他担忧。

提笔告知秀才爹自己一切顺利,这里的人也很好相处,再来是孩子长得不错,可惜他太活泼了,时常闹得他心累。说完自己,又说了梁婶和阿淼的情况,最后问道秀才爹如何,京城里局势如何,陛下是否还在为难大爹爹,阿秀醒了没有。

写完信吹了吹,等墨迹干了放进信封内封好,景泓也有些困了,今晚没有政务要处理,他早早上床休息了。

景泓处理政务学习得很快,有些出乎赵一寒的意外。

“今日还有旁的事务要处理吗?”审查完所有公文签上名字盖上章,景泓抬起头来问道。

赵一寒站在一旁盯着景泓的字,道:“旁的没什么了,只是州牧这字我越看越觉得熟悉,颇有属下一位旧友的风范。”

景泓小时候是照着名家的字帖学写字的,其中有一些是文相的笔墨,若是以前他可能不知赵一寒是何意,如今却是很快明了赵一寒话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