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你听过?”靖王看他有些反应,带着些试探的语气问道。
景泓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没有。”
靖王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进房里去了。
景泓其实很倾慕文相的才华,但也仅仅是才华而已,他并未过多的了解文相这个人甚至是文家。他只是隐隐约约知道文家是一个大士族,在德宁帝时协助萧家皇室稳定天下,为如今的太平盛世打下了基础,甚至于文家的女儿也就是德宁帝的容妃在后宫能够与皇后平起平坐,被尊称为西宫娘娘。
后来在先帝时,文家因为树大招风,有威胁到皇家之势,先帝决心要拔除文家的势力,那场清洗牵连官员人数之广甚至差点动摇了国之根基。好在先帝与文相携手同心,才稳住了局面。
除此之外,文家与萧家的其他纠葛,以及文家的渊源,景泓一律不知。
说起来文相与先帝同辈,那么文相的侄子应该与靖王同辈,也就是说当今的文豫候年纪应该与靖王相差无几,可是靖王都还未迎娶王妃,而文豫候已经有了两个公子了。也不知这两个公子多大了,想到靖王也是个当叔叔的人,景泓便觉得有些好笑,他实在想象不出来靖王身为长辈的模样,说不定靖王自己也甚是别扭。
虽然靖王给的期限是两日,但是周正哪里还敢拖到两日,第二天上午就带着掌簿抱着一大堆的档案来找靖王。
“这些都一一核对过了,请靖王过目。”周正小心翼翼地,脸上赔着笑,身体使劲佝偻着。但是他太胖了,一缩起来又像肉团了。
靖王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他倒是有些自知之明,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靖王和景泓两人都看了那堆连夜重新整理出来的档案,结合之前看过的青州的卷宗,以及这一路上亲眼所见的灾情,大致能看得出这份新的档案应当是相对切合实际灾情的。先前有好几处故意模糊的地方也弄清楚了,主要是灾情下死亡和流离失所百姓的数量。这个数量自然是越小越好,而如今再看被修整回来的又是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数字。
“周正啊周正,你便是这般当湖州的父母官的?你看看这灾民的数量,你可真是对得起吃下那些大鱼大肉啊!”看着旁边站着的那团肉,靖王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周正自是不敢辩驳什么,他本人往那里一站,要说自己是如何劳苦功高,兢兢业业,那是唱得再好听都不会有人信啊。
“你这湖州州牧不要也罢,本王自会调遣其他人过来接替你的位置,这两日好好准备等着新任州牧过来交接吧。本王回京之后自会禀明皇兄,到时候该如何处置你,自有皇兄定夺。”靖王虽然自己便可以处置周正,但是他也不想再和李阁老对上了,免得说他欺老。
“王爷饶命啊。”周正吓得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下官不过是一时糊涂,平日里是不会如此的。是因为下官的妾室刚好离世,她生前与下官如胶似漆,下官实在情难自禁,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样事来,还请王爷手下留情,下官日后定当尽心尽力,不敢再有半点糊弄之心。”
景泓心里一阵厌恶,若不是昨日听陆管家说过那位妾室的事情,今日听了可能还会相信他和妾室如胶似漆,但是此时此刻,景泓只见识了什么叫人不要脸便是天下无敌。
靖王亦是深深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和你的妾室如胶似漆,恩爱不渝,那不如陪着她一块到地下面去,你觉得呢?”
周正听到此话,哭丧的脸竟渐渐地收住了,他心知自己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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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在湖州又呆了两日,周正被靖王直接革了职,在新任湖州州牧到来之前,靖王接管了湖州。而原来跟着周正的那一批人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