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伸手,手掌放在溪亭陟的胸口,她知道,薄薄的衣服底下是一块如同枯树皮一样的皮肤。
“有这东西在,你应该能与烧死那里所有的妖王。”
溪亭陟垂眼看着她,伸手搂着她的腰。
“若是我带你去,你要答应我不许动手。”
李杳抬眼看着他,这种感觉有点陌生,又有些熟悉。
敢命令的她只有许亚一个人,但是溪亭陟的命令似乎又与许亚不同。
她仰头,踮脚,一口咬在溪亭陟下巴。咬完了之后,她才用嘴唇碰了碰他下巴上的牙印。
“再不走,就留下来合修。”
*
另一边的房间里,采卿气势汹汹的站在床上,许凌青坐在地上,伸手弹了一下采卿的指尖。
“我的错,我跟你道歉所以那个男人的身份确定吗?”
采卿没好气道:“当然了,他差点用业火烧死我。”
“业火?”
许凌青略有一些惊讶,“他有业火?他见过金乌?”
“他那副模样,应当不止是见过。他拿到了业火,最起码证明他和金乌动过手。”
许凌青皱着眉,“他若当真是溪亭央忱的儿子,又怎么会与金乌动过手。”
金乌栖身那棵神木并非是活树,而是一棵死树,一棵靠着玄门之术被定格的死树。
“他莫不是拜了金乌为师,金乌特意将业火借给他用?”
许凌青冷静片刻,“业火缠身,必受焚身灼心之痛,他能跟着李杳出身在东丘,不太可能身上有伤。”
况且她只察觉到李杳身上有伤,没有察觉这个人气息有异。
“何止。”采卿看着她,“我要是告诉你,赤魂果是他拿出来设计妖王自相残杀的,你会更加震惊。”
“这倒不会,我那日亲眼看见他拿出了赤魂果。”
她本来也好奇人族不把赤魂果藏着掖着,拿到妖族来做什么。
直到长猿妖死的时候,她明白了。
这赤魂果是一个陷阱,一个专门针对于贪心的妖的陷阱。
许凌青揉了揉头发,她三百年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法子。
要是用赤魂果吸引妖王的注意,人族也不会陷入被所有妖王攻打的困兽之境。
她转头看向伞姑,“伞姑,你可查看过你手里的赤魂果。”
她怀疑溪亭陟和李杳拿出的三枚赤魂果上也有陷阱。
伞姑手里拿着一只笔,一幅画卷在她面前悬挂着,她边画便道:
“赤怪不会害我。”
言下之意她手里的赤魂果没有问题。
她看着手里的画,手里的笔消散,面前的画换了一个方向,面对着许凌青。
“你看这张脸。”
许凌青看向那幅画,看见画上的人时,愣了一瞬。
立在床上的采卿道:“伞姑,你画少主以前的模样做什么?”
许凌青看着那张久违的脸,又看向伞姑。
“你应当是没有见过我的样子。”
“这画的不是你,是门外那个女子。”
伞姑看见了她在鼠妖面前露出真容,也看见了沙鼠在看见她的一瞬间,朝着门口逃窜。
“这是她的脸。”
采卿恍然大悟,立马看向许凌青。
“这点我差点忘记说了,她的确长得很像少主。我第一次在狐族的山上看见她的时候,有一瞬间还以为我在做梦。”
她盯着那幅画,“不过也不太一样,她比少主更冷冷淡,眉眼之间更添寒气。”
许凌青看着画,忽然站起身。
朝着门口走去,她打开门,走到隔壁,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