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弟弟出生了,弟弟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金宝看到弟弟不哭,自己也不哭了,安安静静地躺着,他很乖。”
李杳抱着金宝,曲牧本来在身后跟着,跟了几步之后又停下了。
孩子是公子和她两个人的。
公子殁了,这世间便只有她有资格带走孩子了。
小家伙仰头看着李杳,“我是金宝,金宝是师叔的孩子。”
金宝想了好半天,转了半天也没有转明白。
“我是师叔的孩子,那银宝是谁?银宝是小椿生么?他也是师叔的孩子?”
李杳见他想不明白,沉默了片刻。
她明明记得金宝在有些事上很聪明,他吃糖葫芦的时候记得很多人名,会哄着野猪精和朱衍给他买糖人,还会藏糖,甚至知道拿糖哄着银宝叫他哥哥。
平时倒是机灵,现在反而脑子转不过弯了。
“你以后和银宝一样,唤我阿娘。”
他想不明白,李杳便只能把结论告诉他。
这句话金宝听明白了,他眼睛一亮,看着李杳道:
“所以阿爹不来找我,是去给我找阿娘了?他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他为何要生你的气?”
“因为福安不听他的话,没有抱祖母,还老是写不好大字。”
金宝看着李杳,神情小心翼翼:“可是我已经和祖母道歉了,也有好好写大字,阿爹怎么还不回来。”
第255章 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255.
李杳抱着金宝进屋的时候,榻上坐着的霜袖立马站直了身子,她看着李杳,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又顾忌一旁站着的青贮和流觞,只敢站在原地,有些急切地看着李杳。
“祭司。”
青贮恭敬道,“寨主说,放走溪亭少主和瞿横之事有祭祀的过错,虽然金乌已经将两人诛杀,但是祭祀仍需自省,顾及自己的名声。”
也就是溪亭陟和瞿横逃走那日李杳不在场,又有人见证了她前往边境杀妖,不然定会有将这件事怪罪到李杳头上。
李杳将睡着了的金宝放在床上,床上还躺着另一个孩子,更加精致孱弱的孩子蜷缩着身子,手里抓着铃铛。
李杳掀开被子,将金宝也塞进被子里之后,才抬眼看向面前的青贮和流觞。
“出去说。”
李杳抬脚走到门前,又转头看向霜袖。
“你去歇息,今天晚上我会看着孩子。”
霜袖摇摇头,“我还不困,我再守一会儿,等你回来了再说。”
*
屋外,李杳看着面前的青贮和流觞。
“许月祝呢?”
“月少主已经跟着寨主回去了。”
青贮道,“寨主让我和流觞留下,保护两位小公子,待祭司出征后,将两位小公子平安送回水寨。”
“是保护还是盯着,也只有你自己心里才知道。”
李杳看着她,眸色有些冷。
青贮顿时间单膝跪在地上,垂着头静默不言。
流觞也单膝跪下,“还望祭司恕罪,寨主派我们盯着,也是为了两位小公子好。两位小公子年纪小,还未到是非分明的年纪,倘若早有心之人蛊惑或者利用,日后难免造成大患。”
李杳看了流觞一眼,才抬眼看向旁边的青贮。
“向来都是你伶牙俐齿,为何不替自己辩护?”
青贮低着头,李杳只能看见她头顶上银色的发饰。
“青贮有愧于祭司,不敢狡辩。”
“何处有愧?”
李杳问。
青贮不言,她垂眼道:“青贮愿与祭司一同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