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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钟有为把失魂落魄的钟昌带了回来,他握住门把手把五班上课的声音关在门外,转身一看,方才离开的老师们又回来了。
唐宁之已经把纸拼好了,拿在手里说:“苟校长,这才算是证据吧。”
她又对着钟有为说:“钟老师刚才不在,我碰巧也在照片这家修理店修过相机,刚打了电话,确定了有人拿过一只黑色手表找他,外貌描述和钟昌一致。”
话题中心的钟昌始终一言不发。
没有人阻拦唐宁之说话,一这是她的权利,二她方才才被当做作弊者横加指责。
苟校长淡淡道:“你想如何?”
唐宁之掷地有声:“钟昌平时欺压学生,如今陷害同学,扰乱校园风气,性质恶劣,我请求从重处罚钟昌,开除钟昌的学籍。”
其他老师没有反对意见,唯独钟有为出面求情:“他只是个孩子啊,人生还很长,不学习可怎么办,谁能永远不犯错呢,何况一个小孩。还请校长网开一面,给他一个继续学习的机会。”
唐宁之将纸放在桌上,面对着钟有为:“钟老师现在又知道学习对学生的重要性了?我也不愿意相信,朝夕相对的同学会陷害我,可不止我,老师同学都看到了证据,我也证明了自己,您…还是不要再包庇他了。
钟有为发现自己面前的学生,是他0多年来遇到的最难缠的学生,万一钟昌被开除,肯定会把他供出来!想到这个,他咬咬牙继续道:“还是不要继续麻烦苟校长了,不如暂缓几天,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商量如何处置钟昌,唐同学,你说好吗?”
唐宁之笑了笑,笑容甜美,显得十分好说话,就在钟有为以为成功说服唐宁之时,唐宁之一秒冷脸:“不好。”
她指着钟昌:“方才他只凭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包里的手表就断定我作弊,信息不全,漏洞诸多,您也全身心相信他,如今我人证物证都在,老师倒是知道要调查了。”
她望向苟校长:“因为他的自导自演,耽误了这里这么多老师和老师的学生的时间,校长,您可不要从轻发落了,不然,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过轻的处罚是在纵容犯错!”
钟有为脸色白的不能再白,这些都是他刚才说过的话,如今全打回他的身上,回旋镖,镖镖致命。
他黔驴技穷了,默默往后退去企图隐藏在人群里。
钟昌这时抬起头,跨过人群抓住他的袖子,恳求道:“伯伯,帮帮我,是你帮我出的主意,你不能不管我了啊!”
众人面面相觑,望向校长办公桌后的人,苟校长也是一脸懵,他可不知道这茬!
是钟增广主动联系他,告诉他把唐宁之罪名坐实就行,他再用一些手段强迫老师们配合钟昌行动。
没想到,这些鬼点子全是钟有为出的!
钟有为把他的手掰地嘎吱响也没有掰开,他呼吸急促,满头大汗:“别乱叫,你别污蔑我啊,你刚污蔑完同学,现在又来污蔑老师,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恶劣至极!”
画面十分滑稽,唐宁之忍住差点溢出的笑声,精彩,太精彩了,她没想到一次欲擒故纵,将计就计,想来个瓮中捉鳖,竟然拨出萝卜带出泥,上演了如此精彩的好戏。
苟校长这下再不能逃避,他按了按太阳穴:“我同意开除钟昌学籍,众位老师还有意见吗?”
钟昌跪倒在地。
见众人摇头,做了最终决定:“好,那就这样吧,大家先回去上课。钟有为和钟昌留下来。”
听到校长的话,钟昌握着拳,拳头咯咯响,对着唐宁之说:“你开心了吧。”
唐宁之没有搭理他,跟着其他老师往外走去,他已经没有多少价值了,不值得她施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