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万事待定,我顾家就如这烛火一般,随风难依,我岂能有其余的心思的花在婚事筹谋上?”

可听言,裴霁回却?停住了?脚步。掌灯照明的是他,顾清宜也跟着不明所以的停步。

“拿着。”

裴霁回将提灯的乌木柄递给她,顾清宜接过,在没?反应过来时,裴霁回已经解了?木柄尽头那吊着宫灯的挂钩细绳。

“表哥这是......”

眨眼间,裴霁回已经姿态从?容的将宫灯一拆为二。

一是顾清宜手里拿着的空木柄,另一个则是裴霁回手里提着的宫灯。

“你提这灯,可有什么不对?。”裴霁回让顾清宜伸手提着只挂着细绳的灯笼。

“......”顾清宜看着夏风作吹,手中的灯笼也不想方?才那般晃来晃去,如今不见丝毫晃动,明显被自己掌握在手里。

“量力而行则不竭,量智而谋则不困。这灯虽然?提着烫手,但你能将着灯笼抓在手里,何惧这狂风乱作?有的时候,该舍弃的便需舍弃,任有大小,惟其所能,这些时日你终日思虑,饭食不爽,顾家之事可有解决什么了??”

顾清宜指间微动:“......没?有。”

裴霁回见她指间被提着的烛火烫得不适,伸手接了?过来。

“你已然?尽人事,许多事情急不得,需要时间的堆积才能将真相慢慢浮现?,你做的已经很好,更不需期期艾艾,心中除了?顾家之事便连自身也不照顾周全。”

顾清宜明白,裴霁回说的是她来岩山时,兰太医为她看病说的话,思虑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