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可又无?声的合上了,好像也没什?么能说的。

手掌紧紧握着的野花木雕,他颤着手微微往后撤,他甚至没有勇气将这刻了几日的木雕花递出?去。

“知谨!”身后的春和长公?主?再次唤道,可难得没有阻止,只微微皱眉看向被?众人目光瞩目的,本就有婚约的少男少女。

“......这桩婚事是知谨今日毁诺在先,望顾姑娘见?谅,我会让母亲将令尊赠予的信物送回,愿顾姑娘今后,安之,得愿。”

顾清宜指间渐紧,看着对面?的许知谨强撑言语让众人听清,她心?中五味杂陈,喉口像是哽了东西,难以吐字。

看着二儿子将过错和坏名声全往自己这边揽,春和长公?主?神色也微微冷了下来。

但今日他救王妙语是当?着众人的面?,他势必要为王妙语负责,这婚约确实是许家违约在先,便忍着也没说什?么。

夜色渐深,明明是夏日,却让顾清宜觉得夏风也带着寒意,不知什?么时候,周遭的蝉鸣和声杂早已褪去。

长公?主?和王太后带着人一走,转瞬就只零下星星散散几人。

“不舍得?”

裴霁回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顾清宜身后,眸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紧紧攥着的绢帕。

“.....什?么?”顾清宜从他发?凉的声音中回神。

“是不舍得婚事,还是不舍得许二这个人?”裴霁回再次问。

“......”

他的眸光移开,看向发?凉漆黑的夜色:“若是前者,郡王府会为你找到?更好的,若是后者,你要是当?真喜欢......不过一个王二,解决起来不难。”

他这言语宽慰大方?,却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冷冽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