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来库房盯着小的支帐,这小人听命郡王妃,可也不敢得罪郡王。”
顾清宜神色微讶,现在她越发理解当?初李娥将?庄子的管事都置换一边的意思了。
郡王现在不好再?近女色了,却又跟当?年一样,想着赌了。可这赌一沾上,当?真是个?无底洞。
顾清宜坐在案桌前,翻了往年的账簿,陈管事拿出了单子:“往年银丝炭都是庆吴州窑烧出来的,但今年庆吴州大量招兵买马,这产银丝炭的就少了,每框都贵上五两银子。”
她指间一
弋?
顿:“一筐就贵了五两?这么多?”
银丝炭是世家贵族用的,本就精贵,这五两看着对于郡王府来说是九牛一毛,可如今才十月,一直要?用到明年的二月,累计下来这可不是一笔小的开销。
想了想,她还是将?今日的份例拨了下去,随后拿着采买单子去了松柏院。
这样的事不是小事,怎么也要?李娥做主。
她过去的时候,李娥正在院中喂着翠鸟。
“母亲。”
“来了?”李娥扭头看了眼顾清宜,继续用瓷勺勺了两勺谷物进笼中,顾清宜安静的立在一侧。
“听说郡王去库房了?”李娥走到一侧净手,问顾清宜。
果然她还没过来,消息都传到松柏院了。
“是,今日恰巧遇到了公?爹在库房那处支银子,清宜记着母亲的叮嘱,但避无可避,就让人将?夫君的砚台送过去了。”
“这事你和陈管事不好做,倒是我?考虑欠周了。”李娥看向?顾清宜,温和道。
旋即语气?一转,轻嗤:“就他?年轻的时候还能?附庸风雅,现在还想醉心书画,酒色不掏空身子都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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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院这样训斥裴元,就连顾清宜也有些尴尬,她赶忙转移话头,将?炭火的事跟李娥说了起来。
这只是上京城的寻常炭火,可顾清宜也明白,这银丝炭就是对今日大宣局势的见微知著。
庆吴州招兵买马,看似风平浪静,可农田无人垦,就连利润极高的银丝炭也没多少人生产。
可见庆吴州农桑、生产和手工都停滞许久,收复兵权已是不得不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