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石门豁开,顾清宜自觉的连忙提裙走了出去,明亮的光线让她不适的眨眨眼,就在这眨眼间,裴霁回也跟着走了出来,她连忙无所适从的移开对视上的眼,却没注意到男子的一怔。

顾清宜往日都是那清冷幽月的模样,如今身后如瀑般铺散的青丝微乱,面上因反复的窘迫而蔓上霞色,称得人多了些不同寻常的......媚色。

看了她一眼,裴霁回移开那压迫感十足的目光,恢复了往日的漠然,提步往外走去。

有了这么一遭,顾清宜哪还能在这继续听着,落后男子几步,也提裙跟上,一路上,又是一路无言。

顾清宜抬眼看向面前的男子,一身云峰色衣袍,将男子宽肩窄腰显现了出来,从背影也看得出些仪态端方好看,高不可攀的意味。

方才那几人口中提及许知节,再且许知节与裴霁回算是私教甚好,这密道怕就是许知节告知他的。

狭小的窄道随着人走开,霎时安静下来。

却没人知道,二人站立那处的假山上,一位丫鬟从隐蔽处直起身子,丫鬟青绿的衣裙,袖口绣着一样的夕颜花,正是将军府统一的着装。

她低头看着假山脚下那凌乱的脚步,眼底沉定,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帕,绢帕顺着微风,飘悠落地......

清风徐来,湖波微漾,不远处走出一身景蓝绣异鹤的锦衣少年,裴屏玉过分漂亮的脸庞有些女相,加上苍白的面庞称得人有些阴郁,他眉梢一挑,往湖边鬼鬼祟祟的人走了过去。

“在找什么?”他缓步上前,逮住猎物一般冷笑出声,女子抬眼才看清人脸,“许四?”

许知善惊怕的看向来人:“见过信王世子。”

裴屏玉抱着双手,居高临下看着她:“你方才去哪了?或者说,可有见到什么人?”

他没让许知善起身,声音轻轻的,却给人一种被盯住的不适感。

“我......”许知善眨眨眼,眼神有些犹豫。

这时,她身侧的青绿衣裙的小丫鬟上前回话:“我家姑娘方才是跟表姑娘在一起的,但一会儿就不见了表姑娘的踪影,这才过来看看人是去了哪。”

“表姑娘?”

丫鬟:“就是现暂住郡王府的顾家独女顾清宜。”

裴屏玉的好看的脸色一沉,有些阴郁的笑笑:“是吗?有劳了。”

看着少年转身走了,许知善直起身,身侧的秋雁忙上前,想为许知善捏捏腿,她却抬手摆了摆,纯真的小脸勾起一抹笑意:“秋雁,你做的很好。”

秋雁看向自己的主子:“都是奴婢应该的。”

许知善捻着绢帕,姿态优雅的擦了擦额角,上次庙会就带着的绢帕,总算送出去了呢。

下杀手

宴席上,酒欢人乐,琴瑟悠扬。

顾清宜落座后,被裴汐轻轻的拉了拉衣袖:“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半天不见你人影,竟连宫里的戏班都错过了。”

顾清宜解释:“方才路上有些头晕,许是今日空腹吃了酒,就在外面花园坐着歇了歇。”

裴汐有些关心:“那现在可好些了?”

“已经无碍了,劳表姐挂心。”

“你要是不舒服早说便是,我就跟着你一起了,虽说唱的有趣,但王家那几个姑娘,实在是......”

她眸光一闪:“方才,发生何事了?”

裴汐接着道:“那王家姑娘自来都是眼高手低的,学了一年多的马术,方才唱戏就撺掇着春和长公主来个赛马比试,我哪会啊?怕是......”

话音还没落,外面就传来一个整肃的禀报声:“禀长公主,看台已经收拾出来了。”

顾清宜的目光看向正位坐着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