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顾清宜身后的半春眼珠轱辘一转,方才大公子?那话不同寻常的温和还有些宽慰,她怎么听来觉得是什么家主对操持内务的妻子?所说的话。
顾清宜使唤半夏几人小心的收拾起书房的摆件,她自己却看向裴霁回的书案,没有挪步。
“有话要?问?”
“表哥可?知道许知善背后之人......”
裴霁回却微微摇头,眸中也有些沉思:“没那么容易。”
“那这次太子?妃的胎儿可?与许知善和张侧妃有关?”顾清宜咬唇,又问:“那些舞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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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霁回知道她什么意思,从案桌后绕了出来,示意顾清宜坐在茶案另一侧。
他边斟茶边道:“这次太子?妃滑胎一事,确与那些舞伶相关,不过你放心,其余无辜的人,都没有事,今日就会放他们下山。”
“怎会?”
她惊讶的不是太子?妃滑胎是舞伶所为,而是依照皇家这动不动连坐诛族的动作,竟然?放过了一整个戏班,连什么惩处也没有。
当然?,这显然?是天大的好?事,可?这也不符合裴平的作风。
“你应该听过,当年有个舞伶夜宿正殿一事。”裴霁回细心解释。
“嗯。”这些昨日裴汐与她说过。
“这舞伶相貌妩媚,声如春莺,当年仅是在岩山上舞了一曲楚腰,就被圣上相中,本是背着人的,但?王太后不知何故得了消息,带着人去正殿抓了个正着。圣上自觉丢面,当即将一院子?的舞伶赶出了行宫。”
顾清宜听的认真?,没有出声打断。
“可?事情坏就坏在,这舞伶那夜被圣上吩咐带下去的军卫......玷污了。”
“......什么”顾清宜握着茶盏的指间一顿,像是明白了什么:“昨日借献花之机给太子?妃下药的人,是这舞伶?”
不然?也说不清为什么圣上突然?大发慈悲。
“是,那女子?亲口承认为了报复才毒害皇嗣,昨夜已?被秘密凌迟。”
顾清宜心中微涩,难怪,自己当年的风流债害了如今的之孙,裴平才这么不想?声张,更不敢当着史?官的面,下令斩杀百余人的戏班。
事情虽已?过去,可?顾清宜心中还有疑虑,这舞伶被玷污已?经是两年前的事,这两年戏班也不是没有上岩山献祭舞,怎么去年不动手,今年就动手了?
还是将仇恨放在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想?法,我总感觉这舞伶也许与张侧妃也有什么联系。”
她想?到的,裴霁回自然?也想?到了:
“我昨夜已?经派幸桥去探查,看看这舞伶昨日可?有接触什么人,太子?妃有孕是这些时日才有的消息,舞伶是临时才入行宫,还要?严格筛查搜身,知道太子?妃有孕且给舞伶药的人,一定在行宫。”
顾清宜点点头,幸桥打探消息向来厉害,她又提前知道了张侧妃会有动作,这次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可?她却没想?到,结果这么出人意料。
两人话音没落多?久,门口帮着半春抬箱笼的幸樛探头进门道:“大人,幸桥回来了。”
“让他进来。”
裴霁回语气沉冷,话音才落,顾清宜就见门口走进一身劲衣束袖的幸桥,他像是有些意外?顾清宜坐在裴霁回对面饮茶,脚步微微一顿挫,紧跟着如常上前见礼:“大人,表姑娘。”
“可?查到什么了?”
“属下是打探到了一个意向不到的人。
依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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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