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偷偷亲一下她应该不会?吵醒她吧。
亲她一下这个念头在心中生根, 盘踞着瞬间长成大树,他俯下身,颤抖着将唇轻轻印在买个红唇上。
蜻蜓点水般的亲吻,果真?如梦中般柔软甜蜜,却让他后背都生出薄汗,周莹莹只觉唇上微痒,抿了抿唇在他胸口蹭几下,又继续睡,孕后期让她更加嗜睡,孩子夜里不闹腾她了,裴远就算把?她抱起来她都能安睡。
裴远内心如擂鼓,就怕把?周莹莹惊醒,看她还蹭了蹭自?己,发丝顶在他脖子处,痒痒的,露出他自?己都不曾见过的笑,把?人搂得更紧,又轻印一个吻在她发顶上。
裴霏的嫁期如约而至,宋氏忙个不停,周莹莹有?时候也会?帮她打?打?下手?,不过她这个孕肚,宋氏也不敢让她操劳。
裴济病了,一开始只以为是小伤寒,自?从裴远成亲那日,他大闹一场就病了,躺在床上已经好几个月了,裴老夫人不让周莹莹去看他。
她心里头明白,她这儿子哪里是病了,是那五毒散入了五脏六腑,如今也是靠着每日参汤吊着一口气。
就怕他又突然?发狂,周莹莹如今月份这么大,可受不了半点惊吓。
裴霏嫁出去后,整个裴府每日更加安静,难怪裴老夫人望眼欲穿的等着她的曾孙儿,裴家人丁太单薄了。
老气沉沉的裴远比裴老夫人还能沉住气,裴老夫人和宋氏遇到年节还会?请上戏帮子热热闹闹的和府上丫鬟婆子们看场戏,裴远整日要听他说句话都难。
如今大家伙都盼着周莹莹肚子里,小公子小姑娘都可以,能给裴府带来新鲜的血液。
这日裴远正在宫门?口当值,远远听见下一班轮值的侍卫在谈什么走水了。
那两人见到裴远行礼后一人忽而道:““裴统领,那东街后面好像就是您府上。今日卑职路过那里升了好大的浓烟,不知是哪家走水了。”侍卫也是想讨个眼熟,并不会?想到会?是裴家,若是裴远家的,他家丁早来禀报了。
裴远起初一听没往心里去,今日一早他出门?时,府中一切安好。
转身一想,东街,那不是绣坊吗?糟了,他今日还听莹莹说要过去绣坊,把?绣法教一下新来的女工们,还要选些做样品送给宫中的嬷嬷挑选哪样能做御品。
裴远不知自?己如何赶到的,风声马蹄声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只来得及对手?下说糟了,帮他告个假就急忙往绣坊赶去。
留下的侍卫面面相觑,这不会?这么巧吧,真?的是裴统领家走水了?
东街上的人全朝绣坊的方向?赶,不断有?人喊快提水来救火。
裴远整个人如踩在云上,他目眦欲裂看着绣坊上浓烟滚滚,老天对他太残忍,他只刚刚摸到幸福的一个边,就这样对他,不行,要死也是他死,他的妻子孩子不能有?事。
顾不得周围人的惊呼,他随手?抢过路人提着要灭火的一桶水,从头顶将自?己浇个通透,就要往火光里冲。
“世子,你不能进去,里面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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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急忙拉住他,裴远哪里听得进,他似乎听到周莹莹的哭喊,这下他爆发了全部力量,推开众人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