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那遇到了没?净会哄祖母欢心。”

裴老夫人从裴远这句话嗅到一丝不同,以往哪里会说这个话,都是什么男儿自当以国为重,半分不提娶妻之事。

“祖母你前几日不是认了个表妹,今日怎么没见她来。”

裴远等了大半宿人影也没一个,渐渐有些按耐不住,这女人还会玩欲擒故纵,只是怎么知道他今日会过来。

“回老夫人,世子爷,表姑娘前日受了寒,怕过了病气给老夫人,特叫了小丫头过来说等她身子骨好了再来请安。”

玉珠这才想起昨日表姑娘身旁的丫鬟过来,她听了还问了风寒严不严重,要不要请大夫。

裴远一听心中一咯噔,他当然知道她怎会生病,这个也不知病得重不重,他想开口询问,又惊觉这样不妥。

“那有没有去请大夫,这可怜的孩子,叫她来这府里就同自己家一样,那孩子心善,她这何时病了,还怕传给我,自己怕是要硬熬着,玉珠你叫个丫头去看看,人在咱们府中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裴老夫人急得站起身,本来她接到信,这送个远房表姑娘来小住也不是什么事。

只是这姑娘温柔乖巧,长得又俊,惹人喜爱,她是越看越喜欢,若不是出身低了些,正好配她的大孙子。

“老夫人莫急,奴婢有问了,表姑娘只是轻微症状,昨日就可以下床了。”玉珠赶紧搀扶着老夫人坐下。

“她这是身子骨弱,去开库房拿些红参给她补补,这女孩子吃些红参最是滋补。”陪老夫人让玉珠去叫小丫头拿参。

裴远一旁一字不漏的听了去,听到她无事可以起身了悄悄松口气,再待下去怕祖母起疑,他借着要进宫赶紧同祖母告辞。

裴老夫人沉浸在当年周莹莹外祖母的姐妹情中,同玉珠絮絮叨叨的回忆着,也没去起疑她的好大孙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表姑娘。

裴远走到周莹莹门口又折身往回走,她还病着,自己改日再去找她。

明月悬空,一阵寒风吹过刺骨疼,屋顶上的裴远面无表情。

早知道又是半夜这般抓心挠肺,他白日里就得找这个表姑娘好好说道,就不用如今爬在人家姑娘屋顶上,屋里的人都已深睡,微弱的烛火撑着窗内一圈朦胧黄亮。

裴远也不知自己为何一开始只想远远望一眼表姑娘的窗子,到如今趴在她屋顶上。

这些个登徒子行径是他平生最为不耻,今日他不但做了,昨日做的还更过分,更可笑的是他们做了世上最亲密的事,他如今连表姑娘生来模样如何都还不知道。

认错人了

周莹莹歇了三日,身上才没那么酸疼,她慢慢从恐惧中镇静下来。

愈发觉得自己那日逃跑做的对,不知表哥为何如此大张旗鼓的找她?

只是那日无人见到,只要她咬紧牙关不承认是她,无证无据也不能逼迫她承认吧。

这事于她是灾难,对世子表哥而言,他这般不好女色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裴远这日再到祖母身边请安时,终于看到那个表姑娘,小姑娘依偎在祖母身旁,垂着头乖巧的听祖母说话。

冬日懒洋洋的晨曦洒进来,在她白嫩的脖颈上披上一层纱衣,愈发显得那里肌肤欺霜赛雪。

听到丫鬟说世子爷来时,周莹莹浑身哆嗦了一下。

知道一个府中见面避无可避,只不知道这个会这么快见面,她也是刚来给老夫人请安,正落下座,老夫人关心的拉着她询问她病好些了没?

这才来一时也不好找借口离开,如坐针毡看着男人身着黑色云靴在她身前站住,她脑子里嗡嗡响,眼尾余光扫见裴远和老夫人请安后落了座。

“莹莹,这是我那大孙子,你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