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略带尴尬的谨慎表情,装作没有注意似的和如诗如书一起福身请了安,又坐到老太君身边,这才看到老太君有了一丝笑意:“筝儿,你来的正好,我刚还和你母亲说呢,今年本是你及笄的大日子,却被这么一场祸端给搅了,但及笄礼是必要补办的,你母亲近日身子不爽,要忙的也很多,这及笄礼便由祖母来给你办!”说完,她看了薛氏一眼,又转向如筝:“你也大了,不用事事都麻烦你母亲,你便自己和我说说,想要请谁来当主宾,谁当赞者有司?宾朋要请何人?咱们也好酌情安排,日子……便越快越好,定在初五如何?”
听了老太君的话,如筝心里暗暗好笑,看来老太君这次真的是生气了,想要给薛氏一个大大的没脸,若按旁时,她可能还会推辞一二,但此时一股气冲在胸口,况且薛氏之行,也着实让她失了虚与委蛇的好性子,当下便笑到:
“劳动祖母为孙女儿办及笄礼,孙女儿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只是祖母太过劳累了……”
老太君摆摆手笑到:“无妨,咱们只是定个章程,琐碎事情自有下人们去做,再说还有你大姐姐帮衬呢,你大伯母家下的事情也安顿好了,想必也是可以帮手的,你便说请谁吧!”
如筝这才甜笑着下地福身谢了,沉吟道:“此次因着孙女儿的事情,已经累得老太君和父亲母亲并姐妹们担惊受怕了,及笄礼还是不要大办……”她笑着点点头:“祖母,因大伯母是近亲,正宾孙女儿想请舅母来做,赞者和有司也不必麻烦外人了,就让大姐姐……”她回头笑着看看薛氏:“不知四妹妹有没有空……”
薛氏看她祖孙聊得兴起,自己却不尴不尬地坐着,又不敢告退,正别扭着,如筝这样一问,她面上不显,心里却腾起熊熊怒火,再想想自家女儿的性子,当下笑到:“你妹妹这几日睡得少了,现下有些着凉发烧,初五就是后日,我怕到时候来不及……”
听她这么说,如筝惊倒:“怎么,妹妹不舒服?可有大碍?”
薛氏摇头搪塞了几句,如筝才笑着点头到:“那便不好麻烦四妹了,不如五妹来作这个有司如何?”
如书笑着点点头:“我自然是乐意之至!”
老太君见她们说的兴起,也点头笑了:“那就先这样订下,诗儿书儿你们下去各自准备一下,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不过阿柔那里……”她看看如筝:“筝儿你自己去请?”
如筝笑着点点头:“正要向祖母求个恩典,我也想去探探舅舅的病情,毕竟他也是为了我……”说着又沉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