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肯定要推辞的吧……”她笑了一下又转向如筝:“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年年都要办的,下面管事的婆子们都是门儿清,筝儿不必多虑。”
旁边如婳也甜笑着附和:“是啊,姐姐,姐姐心思细腻,肯定能办好的。”说着又低头笑到:“年年母亲办新衣,都是那些端庄大方的花样,今年我们还盼着姐姐能挑选些新花样子来穿穿呢!”她羞涩地笑着,一副小女儿态。
如筝心里冷笑,面上却宠溺地笑着:“妹妹真是个爽直性子,你这样说出来,等着母亲回去教训你吧。”
薛氏也笑了:“罢了,就这么定了吧,你们小姐妹自商量去,今年我却是不管了,免得年年操心还要背地里被你们念叨,选的花样子不好!”
老太君也笑着摇摇头,对如筝说到:“既然如此,筝儿你就历练一下吧,也替你母亲分分忧。”
如筝见老太君也这么说,当下不再推辞,起身行礼道:“那筝儿就斗胆从命了,做的不好之处还请母亲指点!”
薛氏笑着点点头:“那就好,下午我就让针线衣帽上许家的到你那里去。”说着站起身,和老太君道别后,带着如婳离开了。
薛氏走后,老太君脸上的笑容就淡了,看了一眼如书,如书便微笑起身福了福:“祖母,孙女儿先告退了。”
如筝看看她,脸上露出一丝不忍,如书却浑不在意,起身向外走去,老太君微笑着唤住她,又叫了画屏装了一盒子内赐的点心亲自送了如书出去。
如筝看着老太君慈和的面容,也为如书此举博得老太君欢心感到高兴,当下凑到老太君身边腻着:“书儿眼见也大了,心里总盼着跟祖母多亲近呢……”
老太君笑着摸摸她头:“嗯,书儿也是极好的,我也不是防着她,只是她还小,性子又太直,有些话让她听了去,反而对她不好,还是再大点吧……”
如筝点点头,笑到:“嗯,还是祖母思虑周全!”接着又脸色一苦:“祖母今日怎么不拦着母亲,筝儿笨手笨脚的,要是砸了差事……”
老太君看了看如筝故作担忧的小样子,笑着点了点她额头:“小丫头,别告诉我你没看出你母亲的意思,自己警醒着点,这也是对你的一次历练。”末了,她又看了看静园的方向,笑到:“若是你母亲只是想让你管管庶务,分分你的心,倒也使得,祖母也想趁机让你学学,若是她还有什么后招……你也不必担心,左不过还有祖母给你担着呢。”
如筝点点头,笑着往老太君怀里蹭了蹭,慢慢给她捏着腿说到:“筝儿也是看到有祖母掠阵,才敢试一试的,毕竟孙女儿还小……”她言尽于此,抬眼看着老太君,眼睛里带着三分忐忑,也有五分坚定。
老太君点点头,笑着闭上了眼睛,内室一时安静了下来。
午后,如筝早早歇下,准备着下午召见针线管事婆子许氏,这个许氏她是知道的,既不是薛氏的陪房也不是自家娘亲留下的老人儿,算是两边不靠,不过此时看来,大约已经是薛氏的人了。
未时过半,如筝午歇起来,浣纱听到动静撩开湘妃竹帘走入内室,一边帮如筝挂起云水青色素罗纱的帐子,一面小声说:“小姐,许妈妈已经来了,奴婢说小姐还在午歇,她就站在门外等着,如今已有一炷香时间了。”
如筝听了也不急,只是浅笑着起身在妆台前坐好:“不急,你去告诉她我起来了,请她到屋里坐着等,给她上茶。”
浣纱笑到:“小姐这可是给她很大的脸面了。”
如筝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拿起桌上宫粉:“她对我有三分敬,咱们就要做到五分……”她从镜子里看看浣纱了然的眼神,微笑了一下:“去吧,把待月叫来给我梳头。”
浣纱福身退下,如筝看着外面正烈的阳光,心里猜测着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