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主义二十几年的革命军人,让我根深蒂固的世界观情何以堪!!!
他这样无声地仰天“哀嚎”着,看的对面匆匆赶来的盛装妇人和清秀少年一阵害怕,那妇人哆嗦了一下,旁边的少年却上前一步:“子渊……你,还魂了?”
陈梓源抬头看看这个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少年,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就冒出一个词,不假思索地就出了口:“兄长……”陌生的属于青春期少年的声音,无力支持的软弱双腿,突然开始剧痛的头,让他退后几步,扶住了灵床,慢慢滑坐在地。
朦胧中,耳边只留下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施主,令郎这不是诈尸,该是还魂了……”
陈梓源吃力的扶着雕花床栏站起身,慢慢挪到窗口,或者说,从现在开始他该丢掉陈梓源的身份,叫自己苏有容了!
苏有容看着窗外那四方湛蓝的天空强打起精神,心里又是一阵叹息,头一阵晕,旁边的贴身丫鬟天香赶紧上来,扶着他回到了床上。
“还魂”那夜之后,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清醒之后,却慢慢明白了那根本不是梦,而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残留的记忆,想想也好,至少不用像某些穿越小说里那样,还魂了要先装失忆……
那段记忆虽然有些模糊,又有很强的主观色彩,但苏有容还是弄明白了原来那个苏有容十三年的人生历程,这人是这勋贵之家庶出的少爷,大排行老三,幸运的是他穿成了一个少爷,而不是小厮甚至是死囚啥的,不幸的是这少爷比小厮和死囚也差不了多少……
半个月前,他被护国寺的高僧断定为还魂,接着又被一干京城名医确诊为“没救”,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小厮什么的哭成一团,正室夫人,他的嫡母廖氏也来哭了一场,苏有容柔声安慰着,说了一番不孝之类的话,终于如愿地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放心的意味。
好吧,你以为我没梦见你让人装神弄鬼把个初中生楞吓得跳进了荷花池,我就装作没梦见吧,如今怕是韬光养晦都难活命了,只有装半死不活才有戏苟延残喘啊!
送走了嫡母,他又看着一屋子哭哭啼啼的人无奈叹息,若是他不是在这样强敌环饲,全院子的人堪比无间道的环境下,他可以有至少十种办法救自己的命,可如今,他只能病恹恹的躺在这里,等着这副好容易得来的身体,再一次咽气……
国公府三公子苏有容,已经病得奄奄一息,起不来床了……
他轻轻闭上眼睛,想着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脑子里构思着一系列治疗方案,却又苦笑着摇摇头:这不自虐么!
这种等死的滋味,太难受了,他倒宁愿像前世一样,轰!
就在他忍着浑身难受百无聊赖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嚷声,一个很好听的女子声音响起:“别拦着我,我要见他,我要见三少爷!”
他心里一动,知道这是这副身体的生母国公府世子贵妾卫姨娘的声音,在这个三公子的记忆里,卫姨娘是个很特殊的存在,很模糊,甚至最近几年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却又承载着他很深很矛盾的情感,他觉得那是耻辱、忌讳、提防又带着一点天性里的好奇甚至是期待的心情。
好原罪的感觉!
陈……苏有容这样纠结地想着。
虽然读这少爷的记忆根本没法判断这卫姨娘是个怎样的人,但苏有容此时的情况已经坏到了谷底,拼一把可能还有活路,若是连这唯一和外界的联系都拒了,那可就真是没救了。
想到这里,他伸手唤过天香,勉力说到:“扶我起来,我要见姨娘!”
天香赶紧扶着他坐起身,又给他拿了迎枕靠着,心里也是一阵难受,虽说她最早是奉了夫人命来监视这个庶出的三少爷的,可几年相处下来,怎么说还是有些感情,她不像红袖,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怎么爬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