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如梦初醒,赶紧召来马车,急匆匆地赶往医馆救治。
一到医馆,小桃和她一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徐氏下了马车。
还好徐氏的伤并无大碍,只是发炎情况严重,已经到了流脓化水的程度。
至于云清嵘身上的伤,比徐氏严重得多。
大夫看到云清嵘后背那如荆棘般纵横交错的伤痕时,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伤口溃烂不止,惨不忍睹。
不过云清嵘好歹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倒没有表现出太过难忍的疼痛,一直硬抗到了现下。
云筝看到这累累伤痕,心疼得揪在一起,她蜷住掌心,倒在了身侧小桃的怀中。
小桃搂着云筝,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主子,您别哭了,国公爷和夫人不是回来了吗,你应当高兴些才是。”
“是啊,你哭什么,我和你徐姨只是受了点伤罢了,不打紧的。”云清嵘一面忍受着剧痛,还要强颜欢笑地安慰起云筝。
云筝内疚自责,觉得都是自己得罪了昭阳公主,才害得父亲和徐姨如此。
她垂着小脸,埋在了小桃的肩膀处,泪水打湿了一片,哭得不能自已。
云清嵘唉声叹气,想要开个玩笑调侃一番云筝。
“听说你和那陆行简已经成婚了?那小子待你如何?”
被打趣的云筝抽噎着回答:“父亲,子诚待女儿很好,此番也多亏了他从中相助,不然咱们也不会这么快一家团聚。”
云清嵘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笑道,“都叫上子诚了,看来你们的确相处的不错。”
云筝红了脸,娇嗔了一声“父亲”。
忽然又想到一事,潸然落泪,“即便如此,父亲娘没有参加孩儿的婚事,始终是我心头一桩遗憾……”
云清嵘摆了摆手道:“不妨事,只要你和他能好好过你们的小日子,父亲心里也是开心的。”
云清嵘心里很明白,他这次能出狱全靠女婿帮忙。
女婿能这么做,也足以表明他对女儿的看重。
在危难时能伸出援手的大多是好男儿,云清嵘不担心云筝嫁错人。
若是之前的勇威候二少爷、三少爷之类的,他肯定会发火,但他和陆行简相识且结交过一段时间。
“陆行简在我手下做事时,我就觉得他不错,心思缜密,讷言敏行。除了性子冷点,关键是不沾花惹草、不优柔寡断。这样的男儿才是我想给你找的好夫婿,比那些拎不清、耳根软的男人强太多。”
不知怎么,云筝感觉父亲这话像是在嘲讽勇威候的二少爷、三少爷。
云筝无奈笑道:“父亲,您别再说这些了,小心被有心的人听到。”
“怕什么,我到底还是报效国家的将士,谁敢说我一句不是?”云清嵘这个时候还在嘴硬。
云筝叹气:“辅国公府已经被抄了,现下虽然把父亲父亲放出来了,可皇上还未消气,也不知皇上会不会再让恢复您的军职。”
“唉,暂时不提这些糟心的事,且说说你……和新婿的感情如何?虽说陆行简是个好儿郎,但你们成婚也是一时的权宜之计,若你们俩个实在没感情t?,没必要继续捆绑在一起……”
云筝摇头道:“父亲父亲,您别多想,我和他很好,他待我也很好。”
刚进医馆的陆行简听到了这话,步伐一顿。
他还以为云筝会觉得他公务繁忙,冷落了她,不曾想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儿失落和难过?
他也是疯了,怎么会希望云筝失落……
她心情愉悦,自己不应该一起高兴吗?
可那颗心被云筝牵扯着,莫名酸涨,他也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