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这副娇滴滴的柔弱模样,叫陈氏很是不悦。
“你个贱丫头,别给我来这一套,我可不吃!”
之前在家里,云筝便是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差点将自己的亲儿子都给蛊惑了。
若不是她执意要将云筝给卖了,指不定自家宝贝儿子要被她勾成怎t?样。
现下自己不过是过来找她说几句话,她又摆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看了都恶心。
云筝好不容易挣脱开了她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往门里站了站。
“舅母,你有事便直说,不必这般拉拉扯扯!”
陈氏眼珠子一转,顿时又变了一副面孔。
“云筝啊,你来这侯府里过得如何,没被欺负吧?”
看着陈氏脸上谄媚的笑意,云筝嫣色唇瓣轻抿,摇头道,“没人欺负我。”
她知道,陈氏并非真的关心自己,是以也没打算将自己的处境告诉她。
“如此说来,让你进府还真不是一件坏事。你虽只是个妾,但侯府这般锦绣膏粱堆砌之地,想来你每个月也能捞到不少银钱吧?”
云筝心下一怔,图穷匕见,果然是来要钱的。
“舅母,我不过就是一个妾,且还进门没多久,哪有什么银子。”
“胡扯,我能不知道你?你从前就爱偷偷摸摸藏钱,现下还想来我骗我?”
云筝满脸无奈,“舅母,我真的没有银钱。”
她今日才刚领到月银,那点子碎银还没在手上捂热乎,怎能就这么被舅母抢过去。
“云筝啊,我知道你一向是个懂事孩子,你娘死了之后,都是我跟你舅父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你拉扯大,虽然日子过得是苦了些,但也叫你平平安安活到了今日,你可不能当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
云筝在舅父家确实没被饿死。
但家里的活都是她在干,每日除了一点馒头白粥,再无其他。
哪怕难得买些肉回去,也都是舅父和表兄吃了,自己连骨头都尝不到。
可她这般谨小慎微地活着,最后还是被这舅父舅母卖掉了。
十五岁的少女嫁给五十岁男人做妾,但凡要些脸面的人家,也干不出这种缺德事。
可陈氏干出来了,不仅干出来,现下竟还好意思来找她要钱!
云筝心下憋着一口闷气,轻声道,“之前侯府不是给了舅父五十两银子吗?你怎么又找我要钱?”
陈氏一听,脸色霎时变得难看。
上次将云筝卖了的那五十两银子,早就被她家里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给赌光了。
现下家里又一贫如洗,几乎揭不开锅。
要不是儿子提醒她云筝现下在侯府里当小妾,身上肯定有钱。
她差点都忘了这么个外甥女。
“我们养你这么大,难道就只值五十两?”陈氏嚷嚷着。
云筝错愕,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
陈氏见她噎住了,趁热打铁拉着她的手,“唉,舅母也是遇到难处了。你表兄娶媳妇要花钱,你身为他的妹子,现下又是家里最有出息的一个,帮衬着点他怎么了?你表兄都二十三了,再不娶媳妇就成老光棍了!”
云筝闻言,喉间发苦,只觉一阵讽刺。
她刚一进门,侯爷就中风,到现下都没好,自己成了嫌疑最大之人,在府中受尽欺负,连个丫鬟都看不起她……
这便是舅母说的最有出息?
她竟不知,有出息是这么个有出息法!
她将胳膊从陈氏的手里扯了出来,一双莹润乌眸直直地看着陈氏,语气坚定。
“舅母,当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