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袍大夫听到陆行舟的话,心下也了然,神情放松地看了云筝一眼,示意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劳烦这位夫人,伸出手来。”
云筝心中微微一紧,却仍依言伸出了一只纤手,静置于大夫面前。
灰袍大夫屏气凝神,手指轻触脉搏,认真地为她诊脉。
半晌,大夫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轻叹一声。
这一声叹,叫云筝心下哐当:“大夫,怎么样?”
“别说话。”大夫皱眉。
云筝见状,只好压着焦急,默默闭了嘴。
又过了一会儿,大夫才收回了手,步履沉稳地走向药柜,开始抓药。
此时云筝心里早已七上八下,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她甚至在想,若是自己真的怀了,要如何跟大夫说她不要这个孩子!
大夫是否会怀疑他们二人的关系?又或者认出他们的身份……
思绪如麻,缠绕在云筝的心头,使得她的肩头都无法控制地轻颤。
陆行舟察觉到了她的不安,轻轻抬起手,沉稳而有力地放在了云筝的肩膀上。
“别担心。”
云筝闭了闭眼睛,神奇的是,他这话竟叫她心跳逐渐平稳,真的没有那么紧张了。
陆行舟抬起头,看向药柜后的灰袍大夫,“情况如何,她可是怀了?”
大夫放下笔,摇了摇头道:“没怀,只是过度操劳,又思虑过多,才导致癸水推迟,按方抓药,回去服用几剂便可恢复。”
“没怀?”
云筝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
大夫瞥了她一眼,“怎么?想怀啊?那你可要多多调养身子了。你身体过虚,便是怀了,孩子也不一定能生下来,极易滑胎的。”
说罢,大夫将药方和贴药都包扎好递给了陆行舟。
听到云筝没怀孕,他到底也是松了口气,不过听大夫说她身体虚,又蹙了眉头。
这丫头都进府半年多了,怎的身体还是如此糟糕?
她在之前的舅父家时,到底被如何虐待了?
再次回到马车上,云筝终于摘下脸上的面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太好了,没有怀孕!”
心中的那块悬了几个月的巨石,也终于落地了。
见她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模样,陆行舟心底莫名泛起一阵不悦。
他冷冷t?地问,“就这么不想怀上我的孩子?”
云筝一愣,随即又认真地解释道:“三少爷,妾身昨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妾身与你的关系本就有悖伦理,若是怀孕,更是错上加错!”
陆行舟不想听这些,只朝她身边坐了过去。
云筝想躲,还没来及,便被男人挤在了角落里。
他高大身躯的俯下,不由分说地吻住了那一抹喋喋不休的红唇。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吻够了,他才松开她。
“这次没有,说不定下次便怀了。”
见她被吻得双眸潋滟,面泛潮红,陆行舟心中也勾起一阵邪火,长指在她唇瓣摩挲着,哑声道:“小娘,这么久不见,难道你就不想我……”
稍顿,他拖长尾音:“那叫你快活的宝贝?”
云筝先是一怔,待反应过来,脸色一红,伸手便去推他。
可男人却猜到一般,牢牢地拽住了手腕。
“你…你松开!”云筝羞恼。
陆行舟却是牵着她的手不放。
他现在这般,让云筝的身体一阵发软,“三少爷,您别折磨妾身了。”
“这哪儿是折磨,你明明也喜欢,为何不肯承认?”
他的嗓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