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酒,放下酒盏便打算悄无声息离开。
这时,衙门的新任主簿张由举盏走了过来,白胖的面上满是温和谦逊。
范凌对这个新任主簿的印象还算不错,是个与人为善干实事的做派。
因而张主簿过来敬酒,范凌不好冷落,举盏敬了回去。
浅浅说了几句,张由正要走,却被不知想到了什么的范凌给叫住了。
“听说张大人不是陈州本地人,可是来自沧州?”
初听几句还没有什么感觉,今夜一番闲叙,却是偶然勾起了范凌某些记忆。
这个张由,腔调中所带的痕迹虽淡,但也让他想起了家中小丫鬟口音中的痕迹。
若这个张由也是沧州来的,定然了解些当地的风俗意趣,他不妨问问。
抱着期待的心情,范凌却看见张由面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怔然。
“范郎君何出此言?虽然沧州临近魏地,口音也带着些相似,但在下并不是沧州来的,在下祖籍魏州,自小也是在那长大的,父母亡故后,娶了个陈州的妻子,便扎根在了这边。”
纵然张由没有什么攀附权贵的心思,然见范郎君主动与他攀谈,张由也乐得回应,笑呵呵地答道。
“魏地?”
范凌神色顿了顿,重复跟了一句。
如今有了魏王那一桩事,魏地变成了一个大雍百姓心中一个比较敏感的词,见范凌发怔,张由还以为自己不当说,刚想开口,便听见范凌复而追问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