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有成竹地收笔,还有此时此刻,她咬着笔看过来,不耐又惊讶的神情。

风吹得更恣意,白纱与发丝同时扬起,耳后的笔落了地,纷飞的碎发拂过她精致的脸。 商泽渊见过她不戴眼镜的样子,只是那两次都化了妆,远不如此刻直观。

程舒妍素面朝天,没有镜片的遮挡,那双眼一览无遗,黑白分明,清绝明亮,像埋下了清晨的雾气,通透又清冷。

也就是这时,商泽渊意识到,她可能并不近视。眼镜于她而言,只是个装饰品,用来弱化五官,用来掩藏锋利,也就是,扮拙。 这简直太有意思。 议论还在继续。

程舒妍反应过来,撂下笔,用嘴型问他,“干什么?” 商泽渊懒懒散散地朝她勾了勾手。 他这一动作,又引得班里人交头接耳、四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