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拿起看一眼,是陈助理,接通,

那边催她下楼,说快要下雨,怕路况不好会堵车。程舒妍速速回了句, “马上。”然后挂断, 上前拿调任函, 结果刚触到,就被商泽渊抽走。

手就这样停在半空,程舒妍看他,他亦回望过来,下巴微抬,侧着眸,眼眸中无波无澜,却隐隐透着不耐与冷淡,如同此刻的天气,阴郁,是那种堆积在云层,随时准备倾泻的暴雨。

这突如其来的对峙让人感到莫名,但也没空多想,她实在太着急了,于是开口安抚,“等我到机场,有什么事我们电话里说,你先给我,乖啊。”

说着,她试图上前抱抱他,而他却只当她是来拿这张函,手一收,人往后靠,躲开了。 “就站那说。”他道。

程舒妍再度顿住,片刻后,她蹙起眉,“我真得走了,我很着急。” “我知道。” “他们还在楼下等我。” “那就让他们走。” “可是我要赶飞机!”她音量略有拔高。

商泽渊没再应,仰头喝了口酒,试图将不适感往下压一压。喉结上下滚动,他撂下酒杯,深黄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杯中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