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觉得是她先甩了他,所以和好这种事理应由她来说,可惜人家没那个意思,那好,他有这个意思,他来提。结果他提完了,她却咬紧牙关不松口。
他给她考虑的时间,她压根不考虑,他去试探,她又变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包括在国外那几天,他每天都等她的消息,但她偏偏一条不发。所以他也赌气,只不过没多久,他发现没一点用,拉扯也没用,温水煮她太慢了,他们都不是有耐心的人,有时候还是需要利落干脆一点。
商泽渊抬手,松了松领结,而后扯下,递给她。 程舒妍挑了下眉,问他,“干嘛?” “这个实验得你跟我一起完成,”他两只手腕合并,伸到她眼前,说,“捆起来。”
“玩什么啊你?”她笑。 “乖,”他低声哄她,“照做就行。”
一般来说,在两人独处时,她往往很难招架他这个字,而对他所谓的“实验”,她也确实好奇。于是接过领带,在他手腕上绕了几圈,打了个结。 “紧一点。”他说。
她用力拉了一下。 “再紧一点。” 她再用力。 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不含糊也不矫情。
最终,他两只手腕被紧紧系在一起,没半点空余。他向她展示,是完全解不开的程度。随后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朝泳池走。
程舒妍视线随着他而动,直到看见他站定在池边,她眉心不由一跳,忍不住问,“你到底准备干嘛啊?” 商泽渊这才转向她,说,“你来之前,我量过体温了,三十九度二。”
“那吃退烧药啊。” 他不应,反而说,“我没什么力气,头也挺晕的。” 至此,程舒妍没再开口。 因为她似乎已经猜测到他的意图。
“这池子带你游过,水深两米五。”他说,“我虽然擅长游泳,但如果放任自己沉水,有一定溺水的概率。”
说话时,他的视线紧锁着她,语调不急不缓,却如同敲在她心上的鼓。 眉头越蹙越紧,后背不自觉绷着,心跳也随着他的话,持续飙升。 他每说一句,心就跳得越是剧烈。
阳光仍旧明亮,窗外树影摇曳,而他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视。 她看到他弯唇笑了下,眉眼深邃,狂妄自信,带着某种必胜的心思,完全是孤注一掷,不给自己留半点退路。
他将手举在胸前,说,“人是你捆的,你决定向我靠近之前,我不会挣扎。”
那会她整个人的神经都已经绷直,手心渗着汗,呼吸也屏着,她想叫他别冲动,别玩别闹,可唇线就这么紧抿在一起,她张不开嘴。
“程舒妍。”他叫她的名字,而后望着她的眼,低声说了一句话。 他说,“我想你在意我。” 话说完,人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向后倒去。
“哗”的一声,水花如沸腾般溅起,漾了一地。她的脸上、裤腿都被打湿,水是温的,她却感觉被狠狠烫了一下。
脑海里像有什么炸开,连同心脏一起,随着强大而剧烈的冲击一起被抛到天上。那一刻,什么理智清醒思虑都已不作数,她满心满脑只剩一句“疯了。” 真是疯了。
完全疯了。 但,这就是商泽渊。 一旦确定目标,便会发起猛烈的攻击,找准时机,一击毙命。 但程舒妍严防死守,如果她不开那道口子,他永远无法真正拥有她。
所以,他选择了最直白也最直接的方式。 他明明可以逃脱,也根本不会出事。 他只是在以祈求的姿态逼她向他迈出那一步。 她知道,她全都知道。
而她真的迈出那一步了。 无奈、认输,伴随着一股头昏脑热的冲动。 好似那年夏天,他将她环在书桌前,盯着她逼着她引诱着她,问,“我想要你,你不想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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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行动反馈。 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