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商泽渊始终没应,不说好与不好,也没再表露出强烈的高兴或不高兴,就只是专注地看着她。
浴室中水汽渐渐顺着门缝弥漫,悄然笼罩过来,她听着声音,感受到周遭温度逐渐升高,而他的视线也愈发灼人。 她是不是不该主动提出来?
就在她这样想时,商泽渊终于有所反应。 他蓦地偏头低笑,随即抬眼,重新看向她,“程舒妍。”他也叫她的名字。 “嗯。”她应。 “这就是你认真想的答案?”
“……”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而在问完这句话后,他忽地伸手,环过她,摁住她后脑,将人压向自己。 程舒妍猝不及防,忙抬脸问,“干嘛?”
他笑,“我来告诉你,我们该做什么。”
第 42 章 蝶
唇齿贴合, 呼吸之间带着灼热的酒气。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可以温柔缱绻,也可以侵略性十足。此刻明显带着情绪, 激烈而肆意,完全不讲道理。 辗转、挑弄。
起初她想挣扎, 箍在腰上的手却加重力道,将人捞过来,贴得更紧。他没给她任何逃脱的余地,从吻上来那一刻起, 就打定心思要做下去。 心跳加剧,呼吸逐渐错乱。
她还捏着半罐啤酒,一开始抵在他身前, 渐渐的,手指不断收紧,易拉罐几乎被捏皱。终于,放弃抵抗。“咣当”一声,啤酒掉在地板上,
淡黄色的液体卷着浓重的气泡涌出, 如同橙色海浪。紧接着它们一个接一个地炸裂、破碎,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细碎微小,传入她耳中却如同烟花炸裂,
火苗燃着,浓烟四起。 手心和脸颊愈发滚烫,心脏在微微震颤。 得以喘息的间隙, 她也在想, 不对,
她要谈的不是这些,他们也明明不该这样。但不该与不对,显然已经不重要,他全然以主导的姿态掌控着她,她没法逃脱,也不想逃脱。没办法,人总会在某些时刻屈从本能与内心。
窗外似乎起了风,树影毫无章法地摇曳,浴室的水还在放着,而客厅内的一隅,交织的呼吸声盖过一切。
再度回过神,程舒妍倒在沙发上,双眼含着水雾,略带迷茫地看向撑在她上方的商泽渊。 他没由来地停了动作,居高临下,勾着唇笑。
每当他露出这副表情,基本没揣好事,程舒妍蹙眉,还未说话,他伸手在她眼前,展示成品。
他的手白皙好看,手指修长匀称,而此时此刻,白炽灯明晃晃地映过来,指尖上挂着显而易见的水光。 他说,“你看,我说过了,我们做不了朋友。”
那一刻,血液随着脸上的红热一起上涌。 程舒妍伸腿踢他,又反被他攥住。
她越是羞愤,他越是从容,带着股游刃有余的劲,痞气又恶劣,却偏能将她所有感受和情绪把控在手掌心。 讨厌死了。 也喜欢得要命。
“知道我这几天为什么一直没弄你吗?” 他还没打算放过她,一边慢条斯理欣赏着待放的花,一边沉着声音解释,“因为右手使不上力。”
前一阵子为了她打架,手背被碎裂的酒瓶割破,刚好在食指和中指那两根筋上,短期之内还没法灵活运用。而他在这方面又追求极致,内与外一起到才算完美。所以没办法,只能暂时放过她,安分睡了几天次卧,结果就等来她一句“我们做朋友吧。”
想到这,他嗤笑,随即一字一句道,“你今晚务必重新说。” “我给你三次机会。” 说三次就三次。 从客厅到浴室,最后一次在卧室。
那会天已经蒙蒙亮,借着微弱的日光,他皱眉凝神,始终望着她,不放过她任何表情。 “还做朋友吗?”
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问她这个问题了,但程舒妍倔,就是不肯说。而她越是咬紧牙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