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是背叛你,我是在给自己找退路。”

“而你,商泽渊,你已经不是最优选了。” 脚步声停在门口,贺彦喊人,“程舒妍?” 教室内,两人无声对视。 程舒妍用嘴型对他说了三个字“放过我。”

又这样站了片刻,门口的人喊了第二声,“干嘛呢?” 紧蹙的眉头展开,眼中的火苗被凭空一盆冷水浇灭,缓缓冒着白烟,了无生机。

他定定地看了她几秒,淡淡一笑,转身走了。 绕过长长的过道,商泽渊向着门外走,贺彦向着她走。 擦肩而过时,他撞了他一下,贺彦偏头,对上一双阴冷深邃的眼眸。

再往下,是他渗着血的嘴唇。伤口在嘴角,鲜红,偏他肤色白,显得妖冶。

商泽渊侧眼看他,又当着他的面,抬起手,手指狠狠捻过嘴唇。像有情绪翻涌,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那种,看得人背后发凉。 贺彦愣了下。

而他面无表情收回视线,走了出去。 …… 吃过晚饭回到家,程慧拉着程舒妍坐客厅说话。 说是贺彦对她很满意,下学期去瑞士留学,要带她一起,让她准备一下手续。

程舒妍蹙了下眉,但没说话。 直到商泽渊撂下水杯,跟商景中一块进了书房,她才开口,“谁要跟他去瑞士?”

“你傻啊,跟着他去又不用你掏钱,你就当个陪读,在国外盯紧他,等毕业了,你跟他把证一扯……” 程舒妍冷声打断,“我们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程慧瞥她一眼,弯起唇,晃着泡好的玫瑰红茶,哼笑了声。 那意思是,由不得你。 气得程舒妍直接摔了她的茶杯。

转身上楼时,程慧在她身后喊,“小畜生,以后就知道感谢我了!” 回到房间,程舒妍开始给自己想办法、找退路。

她疯狂抽着烟,来回踱步,中途却收到贺彦的微信,他约她明天出去玩。 程舒妍干脆没回复。

丢下手机,半支烟还夹在指尖,她坐椅子上,看着画了一半的画,半晌,忽地笑了一下。 原来感情这种事被胁迫,竟这么不爽,还真……挺无奈的。

这一晚,她几乎彻夜未眠。

隔天下楼吃早饭,商泽渊没出现,听说是感冒了,这次病得还挺严重。人起不来,又闹了点少爷情绪,廖阿姨早上去送饭送药,他只应,但始终紧闭房门,谁也不见。

中午、晚上,都是这样。 一连两天,廖阿姨怕他撑不住,私底下找程舒妍问,“你要去看看他吗?”

她知道两人的关系,但始终帮他们保密,程舒妍对她有感激,所以笑了笑,算是回应。

但她并没有去,一来是觉得感冒死不了人,二来,他应该在生她气,她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反倒是第三天,有人为了探病,登门造访了。

人是下午来的,从一早开始,家中里里外外忙着准备,除草修剪打扫备菜,阵仗很大。 程舒妍本以为要跟程慧暂到隔壁别墅,但商景中说不用,跟着一起迎客就行。

何思柔来的时候,他们都到门口迎接。

她穿着玛丽珍粗高跟,黑色上衣白色蓬蓬短裙,领口打着蝴蝶结。有佣人随行,帮她提包,又从保姆车一趟一趟拎礼物,千金大小姐的做派很足。

还未进门,便亲切地和商景中打招呼,一口一个“商伯父”。然后视线转向程舒妍和程慧,商景中介绍说,是亲戚暂住,她粲然一笑,说,“我知道,舒妍表妹嘛,我见过的。”

几人在一楼会客厅落座,商景中吩咐人备了甜点和茶,两人边吃边聊。

程舒妍和程慧纯属陪衬,对此程舒妍也习惯了,几乎一言不发。但何思柔时不时把话题朝她引,先问专业,又问职业规划,说话时,目光就明晃晃往她身上扫,带着几不可查的蔑视。

程舒妍挺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