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视为一种宣示主权。 程舒妍保持嘴硬,“我只是在替你解围。”

“哦,”他笑,“误会了,以为你在吃醋。” 她说,“放心,我不会有那种多余的情感。”

商泽渊深吸一口烟,那点猩红迅速后移着,又吐出去,将烟踩灭,忽然转移了话题,他问她,“你知道吊桥效应吗?” 程舒妍说知道。

他还是给予了简短的解释,“两个人一起经历提心吊胆的事,会产生心跳加速的生理反应,从而滋生感情。”他看向她,“我们好像总在做一些刺激的事。”

躲在房间里做|爱,当着别人面似有若无地调情,一起坐车一起淋雨,还有他艰难取胜那场比赛,出发前、终点后,他目光所触及的永远是她。 “所以呢?”她问。

他懒散着开腔,“所以我得提前跟你声明。” 商泽渊垂下眼眸,与她对视。 不知什么时候,雨又悄然落了下来。

他们浑身都湿透了,商泽渊将黑发随意向后捋,眉眼在夜色中格外深邃。

他仍在笑,就这样漫不经心地丢出两句略显认真的话“这种活动再来几次,我没法保证自己不对你产生那种多余的感情。” “也就是说,我可能会爱上你。”

程舒妍有一瞬的怔愣。 而他抬手,将她脸颊旁的碎发顺手拨到耳后,似调情,温柔缱绻。 “到那时你会怎么做?”他又问。 可她无法回答。

他的话始终说一半,留一半。此刻也是,这只是两句带有试探和玩笑的话,完全算不上告白,甚至只是他常用的伎俩,但也太过突然。 酒精让人兴奋,也会让人迟钝。

有雨滴落入眼中,程舒妍下意识眨动几下。 这在他看来倒像懵住、局促,是他从未见过的反应,可爱到爆。

商泽渊低笑,又道,“还有一种说法,互相有好感的人,对视不会超过十秒,他们会情不自禁……” 后面的话留白,他俯身凑上去,轻轻含住她的嘴唇。 接吻。

和以往那种带有情|欲,灼热又剧烈的吻不同。 嘴唇因雨水变得冰凉,但触感却温软,吮吸辗转,又轻微地舔啃,像在逗弄小猫,耐心充足。

她尝到他舌尖的软,带着柠檬味爆珠和蓝莓气泡水味,甜丝丝的。 在呼吸逐渐错乱之前,他放开了她。 程舒妍仍保持着沉默,她一直在想她该说什么。

以她平时的性格,不管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她都会呛回去,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不可以。 谈恋爱不适合她,也会很麻烦。 他们维持现状就好。

她还可以揶揄他,问他是不是想跟自己讨个名分?那可能要让他失望了。 她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应答。 但奇怪的是,她怎样都张不开嘴。 因为她此刻的答案竟然是模糊的。

这很不好,非常糟糕。 很久很久之后,程舒妍终于平静开了口,“我们该回去了。” 她转身要走,他却拉她手臂,将人拽了回来。 程舒妍蹙眉,想说别闹了。

可他只是俯身抱了抱她,说,“我今晚有点开心。” 她不知道他在指什么。 是她上了他的车?还是她没有第一时间回怼他? 她想不清。

程舒妍只是低着头,鼻尖撞到他坚硬的胸口,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木质香被雨水打湿。 雨好像越下越大了,雨滴打在树枝上,砸进水洼里,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这个拥抱比刚才的吻还要轻。 他们做过许多比这更亲密的事,但没有哪一次,能让她如此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 商泽渊的手段怎么越来越高明了?

程舒妍暂时没空分析。 在那之后,她暂时放空自己,没心没肺地跟商泽渊玩了一整个暑期。 他们解锁了更多的地方和玩法,同时也解锁了很多床上的动作。

临开学前,宋昕竹约他们出来玩。 两人再次充当僚机,陪着宋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