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起劲,不过商泽渊态度始终如一倒叫她挺意外的。

谁都有脾气,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能这么迁就她,差不多也就可以了。 想了想,程舒妍从柜子里翻了点药,带到他房间。

商泽渊洗了澡,换了睡衣,裹着被子窝在床上。 听说昨天赛车时淋了雨,已经有感冒的迹象,结果今天又去赛车,又淋雨,巩固了一下,直接发起了低烧。

程舒妍带他吃完了药,又伸手探他的额头,确保温度没有过高,就准备走了。 商泽渊却伸手一拽,把人拽到了床上。

程舒妍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他怀里,她伸手推他,“说了不给亲。” 商泽渊说,“不亲。” “抱也不行。”

她正准备坐起,就听他哑着嗓子说了句,“我马上就去英国了,真不让我抱会吗?” 这话听起来可怜巴巴的,再结合他病号的身份,莫名让程舒妍心上软了那么一下。

雨夜透着凉,他的怀里却滚烫,手臂有力,身上的味道好闻,就这么躺一躺,感觉也还不错。 她也就没再挣扎。

商泽渊说抱会确实只是抱会,一只手枕在她头下,另一只手搭在她身上,闭目养神,呼吸平稳。闲不住的反而是程舒妍,看他挺安静地躺在那,她快速在他腹肌上摸了把,指尖又不动声色拂过他的胸肌。

果然很硬啊。 商泽渊察觉到她的不安分,低笑一声,“你胆子还挺大。” 说话时,他下巴抵着她的头,有明显震感。 程舒妍不以为意,“病恹恹的,我会怕你?”

他还是笑,睁开眼垂眸看她,说,“就算生病,但弄你还绰绰有余。” 孤男寡女,深夜躺在一个床上,说这些话是有些超标。

但他们经常这样毫无顾忌地打嘴炮,早就习惯了。 程舒妍根本没当回事,反而调侃道,“我听说,发烧的时候容易石更不起来。” “……”

商泽渊沉默几秒,“石更不石更得起来,你试试就知道。”(读:ying,四声。) 程舒妍:“我就不试了,万一体验不好,咱俩多半要决裂。” “……”

商泽渊再度陷入沉默。 程舒妍以为他在思考怎么跟她回怼,结果沉默过后,他忽然很认真地说,“我没试过,不知道体验到底好不好,但我会尽量让你舒服。” “……”

程舒妍毫不意外地被噎了下。 聪明的人做什么都在行是真的。 在两人日复一日的拌嘴中,商泽渊已经到达next level。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体温太高,程舒妍觉得有些闷热,她翻身平躺,又悄然呼出一口气。 而在她不说话的间隙,胜负已定。 商泽渊低笑出声。 她转眼瞥他,抬腿踢了他一脚。

两人又闹了会,程舒妍才想起来问正事,“你什么时候回英国?” “唔……23号吧。” 23号,就是两天后。

两天后学校还没开始放寒假,但因为那边催得紧,他只能提前把考试给结了。 “去过圣诞节?” “嗯。” 程舒妍在网上看到过,国外的圣诞节氛围很好,盛大而梦幻。

商泽渊见她所若有所思,问她在想什么,她摇摇头,“没。” “怎么?会想我?”他问。 程舒妍笑道,“想多了。” 话虽这样说,临回房间之前,她还是主动亲了亲他。

一开始商泽渊不愿意,说他感冒了,会传染,程舒妍才不管那些,搂着他脖子强吻。 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最终她从他屋里逃出来时,睡衣的扣子都松了两颗。 *

商泽渊走的那天,程舒妍要去学校参加考试。 两人早上分开,她也没说要送,一脸淡定地摆摆手,然后坐上车离开了。

那晚她没有说谎,“想”这个字太奢侈了,在她贫瘠的感情世界里,她早就忘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反倒是商泽渊特地在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