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张池一直都想得很清楚,和直男是绝对没有结果的,而且没有必要掰弯直男,这条路谁走谁清楚有多艰难。

许多gay十几二十年都无法正视自己的取向、正视自己,更惘论被掰弯的直男了。

所以,和直男玩玩就好,没必要动感情。

邬正涛最近确实一直和柳渠待在一起,他让家里把他的小提琴给寄过来了。为此他还得像哄小孩一样,跟他爸妈说大学的活动表演小提琴可以加学分,而且拉小提琴可以锻炼上肢肌肉之类的……

他的爸妈听到这很果断地就答应了,都不需要邬正涛再多说什么。

邬正涛:呵呵。

等到小提琴寄到了学校以后,邬正涛就开始教柳渠学小提琴,在学校里人最少的教学楼楼顶,清净而且也不会打扰到别人。

首先要教柳渠识谱,不过出乎邬正涛意料的是,柳渠学的很快。

因为柳渠立马就能准确地分得清哪个音是哪个音高,邬正涛怀疑这家伙有绝对音感。

“你真没学过音乐?”邬正涛满脸怀疑。

“真的没有。”柳渠满脸无辜,他真的没有学过音乐,也没有那个钱,他最多小时候一个人是时候喜欢唱歌,但是这也算吗?

柳渠没好意思说。

“……”邬正涛无奈,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且还很有助于学习小提琴的进度。

不过学习乐器的开始阶段都是很无趣甚至很痛苦的,因为首先要熟悉手指在琴弦上的指位,哪个音应该按在哪根弦的哪个位置,还有握弓、走弓的姿势,这些都需要大量的练习,不是能够速成的东西。

而且开始阶段都只能拉最简单的音阶,姿势不对或者不熟悉的话,演奏出来的声音是很刺耳的,说是“破锯拉木头”真的再形象不过。

但是柳渠还挺乐在其中的,每天都练得很用心也很开心。

走弓不流畅?

那就多练练,找对姿势。

当他演奏出一段相对标准的音阶,琴弓也把琴弦完全地张开了,音色不跑,他就会很开心地笑出来。

但是往往每次练习完他的手指指腹都会被琴弦磨出很深的印记,四根手指看起来有些凄惨。

让邬正涛惊讶的就是,柳渠从不喊疼,就只是默默地揉揉手指然后就继续练了,连“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保护手指”这种问题都没有问。

邬正涛真的对柳渠另眼相看了,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学小提琴的时候可比柳渠娇气得很,手指一疼就哭着喊着说不练了。

虽说不能用自己的小时候和成年的柳渠比,但是邬正涛还是很钦佩柳渠。

不过想练好小提琴的话确实是没办法的,这是每个学弦乐器的人都需要经历的事,等到手指被磨出茧就会好很多了。

太阳渐渐西斜,金红的晚霞映照在柳渠的侧脸,显得另一边侧脸的阴影格外深邃。

柳渠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琴弦,表情认真而投入,邬正涛甚至在这表情里感受到了柳渠的惬意和愉悦,他是真的很享受这个练琴的过程。

柳渠热爱音乐,邬正涛能感觉得出来。

“今天很不错,你对指位已经很熟悉了。”

连邬正涛自己都没感受到,他看向柳渠的眼神越来越不一样了。

“今天就练到这吧,天色不早了。”邬正涛正色道。

“好。”柳渠小心翼翼地把琴还给邬正涛,“那个,涛哥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先休息一下。”

柳渠的表情有些扭捏,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邬正涛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很识时务地带着小提琴离开了。

“呼……”柳渠见邬正涛的背影在楼梯间走远,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在原地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