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妈妈的电动车,和江满一起去表姐家。

按照这边的习俗,接亲是早上,刚到没多久,男方那边就过来了,浩浩荡荡一群人。

因为有婚闹的习俗,会提前将新娘子的喜鞋藏好,让男方来找。

找不到的话,是不能被接走的。

他们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最后竟然将目光放在了伴娘的身上,说肯定在伴娘的裙底下藏着。

其中一个伴郎甚至还笑着要去掀江会会的裙底。

江会会明确地表达了抵触,并且告诉他,鞋子不在自己身上。

对方仍旧嬉皮笑脸,似乎找鞋子不是目的,为的就是在这种时候占伴娘的便宜。

好在有个长辈在前面拦着:“真不是个东西,人小姑娘还是个未成年,你少把这种糟粕东西放在她身上!”

那人这才不爽地停下。

最后鞋子仍旧没找到,是新郎主动用红包换的。

江会会心有余悸,听到那几个人在前面议论,说这次的伴娘没劲,玩不起。

她一言不发,心中一阵阵反感。

成功将新娘接走,半个小时就到了婚礼现场,本地的一家酒店。

场地早就搭建好了,估计是经费不太够,简陋的塑料假花,后面是一张巨幅海报。

新娘和新郎的婚纱照印在上面。

给人一种想要极力表达出阔气,可又实在囊中羞涩的矛盾感。

江满坐在她旁边,小声嘀咕:“你以后的婚礼要是也这么丢脸,我肯定不去。”

江会会还处在谈爱色变的年纪,他居然直接和她聊到结婚。她抿了抿唇,耳根微红:“你别乱说。”

江满睨她一眼,冷哼道:“你都十七了,再过不了几年就得相亲了。”

江会会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和他纠缠,逃避到了洗手间。

这家酒店在平江这种小地方也算得上高档,但金玉其外,连厕所的坑位都挂满了损坏维修的字样。

她进去看了一眼,最后只得放弃,简单地洗了个手。

结果刚出去,就看到刚才还闹腾的江满这会儿老老实实坐在那里。

而让他老实的源头……

她微微睁大了眼,看见大马金刀翘着二郎腿,坐在他旁边的周宴礼。

“你没有请柬是怎么进来的?”

他下颚微抬,语气随意:“一人随了一千,就差没抬着我们进来了,还要什么请柬。”

居然随了一千。

亲戚们都才随了一百。

江会会小小的心疼了一下,过后又反应过来:“一个随了一千?还有别人吗?”

“周晋为去洗手间了。碰到个不长眼的,不小心把酒洒他身上了。你知道的,他那人又洁癖又龟毛。”

周晋为……居然也来了。

江会会抿了抿唇,在他旁边落座:“那他怎么也来了?”

周宴礼把江满手里当宝贝似的红包抢过来,看了眼里面那张崭新的十块。

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又扔回去。

“大少爷当惯了,想体验体验平民生活?”他嫌弃地耸肩,显然十分瞧不上他平日里的少爷做派。

周宴礼嚼着口香糖,环顾了一圈四周,像是在找人。

这件事是小姨讲给他听的,但小姨当时太小,她自个儿都是听别人说的。

故事有没有偏差他不清楚,但唯一能确定的是,虽然猥亵未遂,但猥亵的事情发生后,江会会的表姐在中间和稀泥,劝江会会的妈妈别追究。

伴郎是男方的朋友,闹大了也不好。

妈妈最后被说动,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猥亵者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