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演忽然将她身子扳过来,柔声道:“但这怎么够呢,还要一根一根拔去她的头发,眉毛,牙齿也要一颗一颗的拔掉,疼是疼了点儿,让她不能言不能动,一辈子都活在窄窄的小坛子里。”

又捧起瑶娘的脸,“不怕,不怕的。我怎么可能这般待你,我要留住你这张脸,只会砍掉你的手足,白日里装在这么小的坛子里,夜里被我?H干。”

“疯了!”瑶娘猛然推开他,牙关都是冷颤,“你当真是疯了!”

“我还能怎么办,”陆演一把将她拖到怀里,“你太聪明了,只要我一不留神,你就会悄无声息的逃走。我怎么可能让你逃走?”又抚过她的眉眼,痴痴的笑着,“你的身子是我的,眼睛鼻子眉毛都是我的。”

她只能看他一个人,要是看别人,他会嫉妒到发疯,忍不住挖掉她的脸,全都统统挖去。

做成了人彘,梁衍不会再要她。

她是他一个人的了。

“先从哪里动手呢?”陆演自顾自喃喃。

“疯子!”瑶娘从颤抖的齿间骂出一声,却猛然被他狠狠推到在地上,男人的右脚沿着她的小腿一点点踩上来,每一下都仿佛踏在她心尖上,终于在膝盖上停下来,“这里怎么样?”话落他猛地用力一踩,喀嚓一声有什么东西碎了。

“断了腿,看你还怎么逃出去?”

瑶娘猛然睁大眼,巨痛来袭的刹那,她浑身冷汗淋漓的蜷缩着,艰难的朝门口爬去,却被男人抓住脚踝又给狠狠拖回去,她的手指头死死扣着冰冷的地面,扣得指甲里渗出血来,男人还是不肯放过她,他的手掌握住她破碎的膝盖,几乎是温柔的威胁,“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心软了,就会放过你。”

瑶娘却把脸埋到臂弯里,疼得浑身颤抖,哪里都疼要死了一样,她倔强的抿着唇愣是不开口,男人也未见恼羞成怒,只是冷冷的笑着,一边扣住她的脖子摁在地上,一边手掌缓缓拢住膝盖又倏地捏紧,冷冷的说道,“逃啊,你怎么不逃了?”

一股剧烈的疼痛直窜上来,像一把尖细的小锤子在敲她血肉模糊的伤口,瑶娘疼得大叫,剧烈挣扎,却始终被男人摁着身子不得动弹分毫。

这样儿让她疼得快死了一样,灵魂都在颤抖,都这么疼了,她脑海里只有梁衍的影子,她跟他那些美好的回忆。但抱紧她的只有陆演,他把手臂伸进她的嘴里防止她咬舌,又不断吻她脸上汗珠泪水,缠绵得又忽然要撕咬她的嘴唇般,炙热的欲念像火山爆发,他分开她的腿狠狠刺进去,喃喃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只有这时候才敢露出他的恐惧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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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梁世屹风尘仆仆赶到千里之外的清州一处庙庵。

阴雨天,庙里香火不多。

菩萨端坐于上或慈眉善目,或横眉怒目,有一个老僧人在敲鱼木,脸上皱纹爬满,眼皮快耷拉盖住眼珠子。

梁世屹跪拜在他脚边,满身疲倦而迷茫,脸低低的伏在地上,声音颤抖,“阿翁,佛祖已救不了我。”

他手上沾满陆家百余条无辜的性命。

这些人有的是孩子的父亲,妻子的丈夫,一家子的主心骨。因他一念之怒,全都惨死在那一夜。

偏偏做下这些孽障,他并不想悔改。

哪怕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让整个陆家陪葬。哪怕知道陆演一死,内忧外患家国不安,自己将成为千古的罪人,他也丝毫无悔。

已经入魔了。

佛祖如何救得了。

他还来这里,只因为心里还存有一丝希望。

梁世屹匍匐在老僧人脚下,老僧人停下木鱼声,难得没有用佛家语,声音沉厚而平稳,“阿衍,我帮不得你。你想想引章还在,会如何期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