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罗奴却坐不住,她把枕头风吹得好,让婧王允许她见梁王妃。

身边的亲信知道梁王妃救过细罗奴一命,怕细罗奴将人质放走,劝诫婧王。

婧王转头问起阁罗凤的看法。

阁罗凤却持不一样的态度,“让她们见见不碍事,梁王妃不过是个女流之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但是请王爷细想,说不定能趁机钓上一条大鱼。”

阁罗凤这时是势在必得,也才肯透露出梁王身在流沙城的消息,婧王自是欣喜,让阁罗凤好生办差,务必将谒朝的战神一举拿下。

阁罗凤笃定道,“给我三日,结果定让王爷满意。”

第一日,细罗奴见了被囚禁中的梁王妃。王妃憔悴,与她哭诉了许久的话。

第二日,细罗奴如常,并无异样。

第三日,细罗奴悄悄出门,私下与陌生男人见面,约在流沙城最热闹的妓院,阁罗凤派人将整座妓院团团围住,亲自进去捉人。

床幔低垂之下,女人盘腿坐在男人腰腹间,细蛇般的妖娆身姿,正被一根巨物颠得上下颤动,双乳剧烈弹跳。

阁罗凤独自走进屋中,正见到床幔上照出来的这一幕。

一场性事刚止,屋中尚有男女的喘息声,细罗奴从男人腿上拔出巨物,随便擦拭几把,就披了件松垮的外袍,掀幔下了床榻。

“国师大人怎么有功夫来这儿耍?”她笑盈盈的姿态,让阁罗凤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随即见她身后床幔翻飞,露出来的男人不是梁衍,而是婧王殿下。

这儿闹了一出乌龙,婧王十分不爽。

他来这里本是要与侄女偷欢,寻找刺激,偏偏阁罗凤弄得人尽皆知,不但丢了脸面,说好的三日之期已至,梁衍连个人影都没有,满腔的欣喜扑了个空。

这已经是阁罗凤第一次办砸差事,上一次他丢了上阳城,办事越发不靠谱,婧王心里难免有意见。

屋漏偏逢连夜雨,细罗奴又控诉他对自己的驸马施加酷刑,不安好心。

婧王根本不愿管她驸马死活,甚至早就看他不爽,让阁罗凤早点处置,细罗奴却恼羞成怒,指着他鼻尖骂道:“你就是阁罗凤的傀儡,屁点主见都没有!”

气得婧王面色铁青,狠狠抽掉腰间的玉带,将细罗奴打得浑身血痕,叫声连外边躲得远远的丫鬟都听见。

细罗奴披头散发,痛叫道,“懦夫!你根本就是懦夫!当初听信他的谗言,亲手扼死我们的孩子,半点不管我的死活,你可知我在谒朝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怎么还有脸跟我亲近,你活该下地狱!”

说到一半便痛哭流涕,再也说不下去。

婧王又惊又恼,简直怒火中烧,不知会做出什么举动,一走了之,听到细罗奴在屋中嚎啕大哭,还是跟年少时候一样,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连先帝爷都敢顶撞。他还是回去了。

细罗奴不让他靠近,拼命与他推搡,婧王就紧紧夹着她的双臂,抱着她的姿势,道:“是我对不起你。”

他从来是个不肯低头的倔强脾气,哪里有过这样服软的时刻,细罗奴愣了一下,擦了把眼泪,倒也不哭了。

她双目红肿,神色呆滞,似没了魂儿,看得婧王心头一紧,心一直往下沉。

细罗奴倏地又侧过脸,笑了一笑,眼泪有水光流动,却没再流泪,冷冰冰的口吻,“对不起又怎么样,你早就是个傀儡了,你没法子救他,他死了,那我便跟他死一块去。”

说着把婧王推开,径自往屋外走,很快又被婧王拉回来。

但最后是婧王先低头,没要徐承志的命。

这事过后,婧王一直没再主动去找细罗奴,但当日她控诉的那番话,令婧王醍醐灌顶。

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