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裙袍。

新娘手中执的扇面是红的,扇柄上的玉手纤白修长,坠子在腕骨微微晃动。

不知扇面底下是何等绝色。

“王爷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陆演淡淡收回目光,吩咐道,“还不快上座端茶,王爷大喜,只有王爷能与新娘并肩,我怎可好也站着。”

梁王也冷冷道:“还愣着干嘛?”

奴仆立马端茶,请陆演入座。

陆演端起茶,低眉喝了一口。

他再抬起眼,梁衍已在他面前大挡一步,将身后的人遮得严实。

绝不给他人窥伺的机会。

陆演垂眼,低低一笑,眼里仍透着熬目后的残红。

他唇边淡薄几近于无的笑意,透着浓浓的讽意。

当他不知道么,段玉缨倾尽虎头寨之力,悄然取走鹭州知府的首级,隐瞒鹭州失守的消息,就是等他去南境的路上经过鹭州,将他一举拿下,。

人不在南境出事,而在他自己的地盘上出事,梁衍把责任撇的干干净净,就不必背负斩杀国之重臣的恶名。

他们打得如此好算盘,他却早另取僻路,专门绕开鹭州,赶了一夜的路,累死五匹马赶在天黑前到了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