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谢安循一路走的可并不顺畅,即便是稳固世子之位就已经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先是家中二房三房虎视眈眈,又有朝中诸多与宁远侯府不对付的时刻盯着。

他必须要做出功绩,做出成效来,让父亲看到,让上面那位看到。

大安律例,三代袭爵。

到了谢安循这就是最后一代,若谢安循想要自己的子孙留存侯府风光,再选世子袭爵,那就要为大安国做出贡献,以延续侯府荣光。

他的担子从来就不轻,宁远侯更是严厉无比,自小对谢安循的要求就远高旁人,卯足了一口气才终于得到了老侯爷的认可,成了如今的宁远侯。

对自己的儿子他只会更狠,只要谢安循被二房三房家的比下去一点点,便会惹来宁远侯滔天的怒火。

如此强压之下谢安循走的步步艰难,直到萧念窈进门之后终于为他添了些许外力,可饶是如此也远远不够。

那时的谢安循完全不知道太子竟会病故的那样快,而储位之争来的万般突然,谁也不知崇景帝是什么心思,剩下的几位皇子到底谁才是储君候选之人?

侯府如此庞然大物,众皇子自然都想拉拢,可宁远侯却在此之中摇摆不定。

既怕得罪了这个,又怕应承了那个,更怕与皇子私交被崇景帝得知治你个结党营私的大罪。

“想什么呢?”热烈的气息凑了过来,萧念窈回过神之时,便已是被陆奉行大力拉进了怀中,轻轻松松将她抱在腿上圈起来了。

“你做什么……”萧念窈吓了一跳,看着如此不合规矩的姿势,连忙便要回去端正坐好。

“怕什么,此处又不见外人。”陆奉行强硬的圈着她,并不放她下去。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成何体统。”萧念窈贝齿轻咬下唇,推着他很是不悦。

“就你规矩多,人前端着也就罢了,人后何必也这样拘着自己?”陆奉行非但不松手,反而凑上去亲了她两口,眸色幽深说道:“轻松自在些不好吗?”

萧念窈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俏脸红着瞪他:“有你这种自在的样子吗?”

萧念窈浑身不舒服,总觉得四面八方都有人在偷偷看她笑话,又推了两下才终于从陆奉行的怀中下来了。

重新理了理衣裙端正坐好,瞪了陆奉行一眼道:“若叫旁人瞧见,我还要不要脸了?”

陆奉行深深叹了口气,他这小夫人的规矩有时候真是叫人抓心挠肺的。

“一会儿船靠岸了,带你去买好吃的。”陆奉行没再动手动脚,真惹恼了萧念窈苦了的是他。

“什么?”萧念窈轻轻歪头略显疑惑。

“去了就知道了。”

陆奉行并未多说,萧念窈原本以为他会带着自己去何等名贵的酒楼,或是那精致万分的点心铺子,却万万没想到上了岸之后,陆奉行小心的帮着她戴上了遮盖的帷帽。

然后牵着她从街道一路闲逛去了一处小巷,那巷子里飘来了酒肉的香味,偶尔听到院中传来几声犬吠之声。

萧念窈心头发紧,不免多靠近了陆奉行些许。

若是信任陆奉行是自己夫君,这样的地方她两辈子也不会来。

“三哥!哎呀!”

“可真是好久没见你来了!”

“快快快,上酒上酒!”

陆奉行才刚刚走过去,便听到那热情万分的吆喝声,随后一个个脑袋探出来,瞧着像是与陆奉行万分熟悉的样子。

陆奉行将萧念窈护在身后,冲着众人摆了摆手说道:“今日不是喝酒来的,带我夫人来买些零嘴。”

众人定睛一看,这才看到陆奉行身后站着的萧念窈,那整个身躯都被帷幔笼罩遮掩,什么也瞧不出来,那些人连忙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