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宁远侯府,这陆府的账实在是太简单了,人员也并不复杂。

柴嬷嬷在旁,只稍微介绍了一下几位管事嬷嬷,以及外院管家,还有北苑学舍的事情,萧念窈有了大概的了解就已是能轻松应对。

“母亲将府上打理的井井有条,如今我接过手来也无需有什么变动。”萧念窈表现出一副大松一口气的表情说道:“依我看当下府上一切照旧即可。”

“重阳已过,立冬将至,冬衣棉絮该准备下去,还有冬日用碳也需得准备起来。”

“若当下再采买价格虚高,不划算。”

“小妹诞辰该到了,家中可有宴客的准备?”萧念窈处理的极有条理,微微抬眼看向柴嬷嬷询问道。

“老夫人的意思是,让四姑娘自己去外头玩,今年就不办了,明年及笄再行办宴。”柴嬷嬷笑着回答道。

“好。”萧念窈温和的点了点头。

而后针对一些琐事问了各院管家嬷嬷的话,从吃穿到用度,就连几个孩子们所用笔墨纸砚都极为清晰明了。

如此忙到了晚上,柴嬷嬷回去正院里回话,可谓是将萧念窈大大夸赞了一番。

陆奉行回来的时候,见到萧念窈正在看账的时候还很是惊讶,询问之后得知母亲将管家权给了萧念窈,陆奉行不免有些皱眉嘟囔道:“你才嫁进门几天,母亲就把你当牛使唤了?”

萧念窈抬头瞪了陆奉行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

“听说重阳宴上宁远侯府闹了笑话?”陆奉行坐去了萧念窈身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笑道:“你真不该拦着我,早知我也去看看热闹了。”

“……”萧念窈懒得理会他。

“别看了。”陆奉行带着被忽视的不满,伸手抽走了她手中的账册丢在一边,拉着萧念窈抱进了怀里。

萧念窈略显挣扎,陆奉行抱的更紧了,低头亲了亲她纤细的脖颈。

萧念窈缩了缩脖子,有些恼怒道:“还未用晚膳,三爷这是闹什么。”

陆奉行总是这样的随心所欲,萧念窈很不习惯,总觉得他行事太过轻浮,好似她是什么可以随意戏弄的女人,可偏偏只要她眉头一皱,陆奉行又会很懂事的松开手。

以至于萧念窈真拿捏不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夫妻之间的相处为何会这样多变?

以前的谢安循是恪守规矩,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让人忐忑不安,如今的陆奉行却又与之相差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