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前头姑爷叫人来传信,说是今日与友人在外,不回来用膳。”小双在外匆匆而来低声说道。
“嗯。”萧念窈应了一声道:“那吩咐厨房不必留饭了。”
“是。”小双低头应下。
虽说难得见着陆奉行在外与人吃酒,但是这偶尔一次也是正常,萧念窈并未多想什么,却没想到自今日之后,陆奉行竟是隔三差五就在外花天酒地,时常喝得酩酊大醉,然后歇在偏屋里。
如此反复三次之后,萧念窈便察觉到了不对,寻不到陆奉行,她便让人堵了永才,把人带到了跟前。
“说说吧,三爷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萧念窈拧着眉看向永才询问道。
“夫,夫人……”永才紧张的垂首站在一旁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这几日三爷与何人在外喝酒。”萧念窈垂眸询问道。
“小人……”永才略显慌张。
“你整日跟着三爷,别说不知。”萧念窈眉头轻皱,带着几分不耐说道:“今儿个我既叫了你来问话便是还有可谈的余地,若等我亲自带人去堵三爷,那才叫没法过了。”
“你好好想清楚,可要为三爷隐瞒下去。”
萧念窈一番话说的永才差点给她跪下了,当下再不敢隐瞒直言说道:“夫人息怒,三爷绝对没有在外与别的女人牵扯不清,这次完全是那谢世子几次相邀,三爷这才去的。”
萧念窈听着永才这话微微坐直身来,带着几分狐疑询问道:“你的意思是,三爷这几日都是跟着谢世子在外喝酒?”
“是……”永才小心翼翼的看了萧念窈说道:“三爷说那谢世子心怀不轨,不知藏着什么把戏,故而决定亲自去试探试探。”
“……”萧念窈真是被陆奉行这操作气笑了。
“夫人别生气,三爷如今已有了些许眉目,谢世子好似与二皇子的人走得近,甚至欲要拉拢三爷。”永才一骨碌的将话语全都说了出来,颇为认真说道:“小人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萧念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着永才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永才拿不准萧念窈这是动气了还是没动气,也不知夫人听了他这话会不会还责怪三爷,最后只能默默低头出去了。
夜里陆奉行又是一身酒气的回来了,大抵是听到了永才跟他说,今日萧念窈抓他问话了,今日陆奉行倒是没有直接睡下,洗漱一番钻进了屋里,想必这酒真是喝大了。
即便是洗漱了那呼吸之间的酒味都遮掩不去。
陆奉行脸上还挂着两个酡红,进了屋内瞧见那靠在床榻上未曾睡下的萧念窈无端的有些心虚。
“夫人还没睡啊?”陆奉行未敢靠前,只坐在了椅子上撑着身躯道:“我错了。”
陆奉行认错的飞快,以至于萧念窈看着陆奉行这模样都有些气笑了,上下瞧了他两眼说道:“三爷成天这般醉生梦死的,我倒是不知你有什么错处?”
陆奉行垂下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是想借着酒局教训教训谢安循,没想到会牵扯上二皇子……”
陆奉行说的是实话,是那谢安循找上他要喝酒的,你别看他成天醉着,谢安循就没站着下桌过!
也正是因为这一顿酒水,陆奉行隐隐从谢安循的口中撬出了一些零碎的东西,其中有些许关于萧念窈的事,最让陆奉行难以忍受的便是,醉酒之后的谢安循竟是咬死萧念窈乃是他的妻子。
气的陆奉行借着耍酒疯的劲儿给了他两拳……
谢安循这个人非常矛盾,并且有着莫名其妙的自信和野心,让陆奉行会这样接二连三的赴酒局,其中一个原因便是谢安循似乎坚定无比的认为二皇子即将继承大统,会是最终皇位的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