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姨,你真漂亮,送给你一朵花。”

小姑娘的语调有些怪异,像是故意伪装变粗的。粒粒非常自信,因为爸爸也很自信地告诉她,她已经伪装得近乎天衣无缝了。

徐雀澜低了低头,接过她手中的玫瑰:“粒粒,你爸呢?”

一旁的卫施张了张嘴:“徐姐,这是你”

粒粒的伪装几秒钟就被看破,她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我不是粒粒,妈妈你认错人了。”

“我女儿。”徐雀澜看向卫施,把粒粒的草帽摘下来,将她抱到怀里。

“等会儿再和你爸算账。”

季时韫则不慌不忙,非常巧合地从他们身后出现。他绕到他们前面,从徐雀澜手里抱过女儿,自然地和卫施打招呼:“你好。”

他抢在徐雀澜一脸无语地准备介绍他之前开口:“我是她老公。”

徐雀澜没纠正,没反驳,没理他。

卫施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尴尬,因为他感觉季时韫的语气虽然很热情,但目光看上去却总有探寻之意。他约徐雀澜来海边的确是为了尽地主之谊,请她吃一顿海鲜大餐。

但孤男寡女,人家又有老公,他的行为好像是不太合适。

徐雀澜手指没戴婚戒,他就以为

卫施抬起头,神色犹豫,一抬头撞上“姐夫”讳莫如深的目光。

季时韫微笑:“小卫,今年多大了?”

卫施抬头:“二十一。”

二十一,好遥远的数字。

季时韫拿起她的的芒果汁喝一口:“哦,这么年轻啊。”

年轻的卫施笑容尴尬。

因为季时韫突然降落,所以海鲜大餐变成了他请客。卫施也不好在别人一家三口都在的时候说什么,所以简单和徐雀澜谈过就老实吃饭了。季时韫洞悉他们的花花肠子,虽然心里说人小话,但脸上一点都没露出来。

像大哥一样和蔼可亲。

徐雀澜看在眼里,终于忍不住在卫施走后,抬起手准备扯季时韫一巴掌。季时韫坐在椅子上,把女儿抱起来挡在自己身前,露出一张笑容满满的脸:“沫沫,粒粒想你了。”

“你有完没完,一天天的。”

徐雀澜叹口气,揉揉女儿的小脸:“粒粒,晒着了没?”

“没有,爸爸给我涂了防晒霜。”

粒粒张开手掌:“妈妈,粒粒想你。”

季时韫在一边开腔:“我也想你。”

季时韫是老板,所以他可以不用按时上班这件事让徐雀澜有些困扰。因为人一旦闲的没事干,就会想很多坏主意。尤其,季时韫是一个原本就坏主意特别多的男人。

海风徐徐吹,季时韫从身后抱着她,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沫沫”

和只大知了似的。

“我有时也需要一些私人空间。”

她拧一下他的耳朵:“季时韫,给我留一点私人空间。”

她和男大出现在海滩上,这叫什么私人空间!季时韫摇头,又摇头,在她耳边道:“只有你一个人才叫私人空间,还有别的男人呢。”

那怎么可以,那怎么行。海边的浪货男好多。

徐雀澜不想讲道理了,因为现在的风正合适。她想坐在他怀里安静地晒一会儿太阳,和她的宝贝粒粒一起。

季时韫觉得好幸福,他用帽子挡住徐雀澜的脸,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胸膛间。阳光一晒,他后背的伤口微微发痒。

低头间,徐雀澜的手臂伸到了他的脊背上。

她隔着他的衬衣,轻轻地摩擦着他的脊背:“还是很痒吗?”

每次换药的时候季时韫痛得厉害也不吭声。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