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我并不害怕张堃查到这件事的真相,因为他知道真相也对我没有任何办法。但刘苏和彭芳的案子就不一样了,我的的确确牵涉其中,”徐雀澜看向他,“季时韫,我永远不会告诉你细节,因为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有一天感情破裂,闹到两败俱伤,你把这些细节说给谁听”
季时韫眼眶发热,他闻言苦笑一声,却什么都没有解释。
他不在乎,他不在乎徐雀澜隐瞒了多少内容,也不在乎她现在和他在一起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现在拥抱她的温度是真实的就好了,在徐雀澜离开他的那个下午,他就绝望地意识到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徐雀澜了。
她的名字是一个魔咒,是一个只要无法得到她就会被她永远笼罩的幻影。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缓缓地低头。他小心谨慎地吻着她,唇瓣磨蹭,声音渐渐地淡下去:“沫沫,你不需要向我交待这些。无论你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任何看法。”
徐雀澜简直要鼻酸了,因为季时韫很有带动别人情绪的能力。她没有体会过爱一个人,那么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所以当季时韫表现出那种非同一般的爱意时,她第一反应是怀疑,第二反应则是好奇。她好奇爱一个完全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到底是什么感觉,可季时韫大概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她低声道:“你不怪我和你分手的事情吗?”
季时韫作为男朋友,没有任何不合格的地方。所以他当时苦苦追问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他不明白徐雀澜为什么会果断地说分手,这意味着她可能从来没有爱过他。比起分手,意识到这件事更令他崩溃。
和她分开以后的很多个日日夜夜,季时韫都会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脸,想起徐雀澜的笑容。
可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知道徐雀澜受过很多很多的苦。
他摇头,抱紧她的腰:“我怪我没有发现你怀孕,怪我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么多。”
徐雀澜叹一声,单手揪起他的脸颊:“万一以后我们再分手呢?”
季时韫猛地抬头看着她。这个词显然让他受惊了,但他还是稳定了片刻,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会默默地关注你和粒粒的,我们分手了,但我对粒粒还有抚养的义务。我会悄悄跟着你们,看你们幸福。”
徐雀澜唇角一动:“演什么?”
季时韫怎么可能默默地看着她和别人幸福,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地制造各种偶遇,然后借着看孩子的机会来和她做爱。做着做着可能就又在一起了,因为他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他也会想方设法地算计情敌,在背后把所有接近她的男人通通算计走,唯独不可能默默地关注。
切她认识季时韫也十多年了,不至于连这点都不了解。
季时韫亲她的脸颊,唇瓣轻启:“为了你,我愿意做小。”
“……你?”徐雀澜像听到一个最大的笑话。
季时韫会做掉情敌,会做掉居心叵测的男人,唯独不可能做“小”。
“沫沫。”他叫她,握住她的手。
“你今天突然和我说这些有原因吗?”季时韫的声音很轻,像湖面上泛起的涟漪。
徐雀澜总是惊讶于他的敏感:“没有”
“没有吗?你去浴室擦头发的时候,我把两个酒杯都换了,”季时韫抱着她,平静道,“你买安眠药的处方放在裙子的口袋里,我洗衣服的时候看到了。沫沫,你不能给我下安眠药然后独自去做你认为危险的事。”
他在徐雀澜震动的目光中握住她的手掌。
“夫妻本是同林鸟,”他吻着她的掌心,“有难临头不独飞。”
睡前还能等到更新也,追看五的连载我真是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