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店外的摄像头则拍下了他拒捕,试图伤害警察的画面。
赵娜声音颤抖着问眼前的警察:“同志,他这个情况会判多少年?”
警察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这个要看具体法院怎么判,结合财物的价值和伤情鉴定的结果来看。这条金项链多少克?”
去年市里发生三起入室抢劫案,造成二死一伤,性质极其恶劣,所以本市上面现在对这种类型的案件都是严打。高大鹏正好撞到枪口上,而且他抢的东西还价值不菲。再加上赵娜的头部,面部受伤有些严重,高大鹏又有拒捕行为,所以可能会罪加一等。
做完笔录,赵娜这次问的是律师,还是同样的问题。
律师扶着眼镜:“抢劫是重罪,这种性质的案件对方的辩护空间不大。我估计可能要在十年以上,最少应该不会少过十年。”
回去的路上,徐雀澜拍了拍她的掌心:“赵姐,十年以后你的孩子也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了。十年足够你换很多座城市,去一个他永远找不到你的地方。况且,人生中的意外多的是,你说他爱喝酒,大概胰腺和肝都不太好吧?”
她看向窗外,低声道:“往后的事谁知道呢?”
季时韫把车内的音乐开得很大,总之,他什么都没听到。
赵娜的眼泪从乌青面颊上流下来,她握着徐雀澜的手,哽咽着,想说什么却又中断在嘴里。徐雀澜的心底感受到一阵轻松,一阵快意,每当看到又一个女人逃离魔爪,她就会想起那个大火熊熊的下午。
它们带给她无数安慰,足以抵消前九年遍体鳞伤的痛苦。
徐雀澜伸手碰了一下季时韫的额头,在他耳边道:“晚上想吃烤肉,我们早点去接粒粒?”
季时韫开着车,他点了点头,低头亲了一下她的手腕:“好的老婆。”
徐怀誉消失以后没有再出现,徐雀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把赵娜送回去以后,她和季时韫去幼儿园接粒粒。粒粒刚被老师牵着手带出来就看到了徐雀澜,她张了张手臂要妈妈抱,迫不及待地将今天在幼儿园做的剪纸窗花给她看。
徐雀澜亲了粒粒的脸蛋一口,把窗花接过来:“粒粒好棒呀,我们今晚去吃烤肉好不好?”
“好呀好呀。”
粒粒嘟了嘟嘴,被季时韫抱了起来。
“粒粒怎么这么厉害?”他单臂抱着她向车边走,另一只手牵着徐雀澜的手,“妈妈肯定会裱起来放到床头的。”
徐雀澜把女儿每一次的手工作业都妥善地放好,如果是图画作品就裱起来,其他作品就专门放在一个架子上放好。季时韫现在手机里也全是粒粒的照片,有吃饭的,睡觉的,搞怪的,小哭的粒粒还没有大哭过,之前唯一一次大哭还是在小区里玩被另一个小男孩无缘无故推倒,她跑上前把对方推了一个大跟头才开始哭。
徐嘉澍有仇当场就报,绝不过夜。至于哭,她是怕妈妈看到她额头起个大包会难过,当然也是有一点点痛多种情绪交杂,她大哭了一次,但在看到徐雀澜以后就不哭了。
粒粒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剪纸,在他眼前晃悠:“叔叔,我也给你剪了一张。”
迷你版的窗花,刚好能放进手机壳。
季时韫如获珍宝地拿起来赞叹了一番,拍照以后把它放到了手机壳里。沈擎十分钟前给季时韫打电话没有接通,现在就看到季时韫发了朋友圈:
女儿的剪纸作品(太阳)(太阳)(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