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这个徐怀誉只是给了一封信,徐雀澜就已经对他是这个态度了。要是他真的出现在她面前,会不会抢走徐雀澜和粒粒?他会抢走他好不容易拥有的老婆孩子。季时韫六神无主地抬头:“沫沫,我们上床睡觉吧。”

徐雀澜就像没听到,她知道季时韫肯定又犯病了。

“粒粒老师说你今天早上去幼儿园把被子换了,明天你再拿一床小的过去,”徐雀澜没看他,转身把衣服放进衣柜,“粒粒的枕头得换新的了,我看你换了就没买。明天你有空的话再买一个长条的小枕头,粒粒老师说她午睡的时候头会乱滚……你”

她话没说完,被人拦腰抱起。

季时韫压着她的手腕,低头啃了一口她的唇:“怎么不看我?”

徐雀澜像被马蜂蛰了,唇上有几秒刺痛。她不耐烦地抬眼,不明白到底要看什么,而且天天看,又不是一两天没见。

她从上到下看了他一遍,应一声:“嗯,我看了。有什么变化吗?衬衫换了颜色?”

季时韫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徐雀澜知道没说到他点上,又点头:“你到底什么意思?”

季时韫想说,他看起来难道没有年轻一点吗?但他就是不说,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徐雀澜看着他愣了两秒:“哦,你今天的风格很年轻。但是你本来也不老,没有必要特意装嫩。先起来,我还要叠衣服。”

装嫩,徐雀澜说他装嫩,徐雀澜居然说他装嫩。他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明明没有皱纹。他正当盛年,无论面貌还是身体都是最好的状态

徐雀澜推他没推开,索性往他裤裆中间一摸:“行了别矫情了,只要这里不老就行。快起来。”

季时韫松开她,但压住她要叠的衣服。

徐雀澜拽了半天也没拽出来,也不管他了,走出去看肘子炖得怎么样。

肘子炖好以后,季时韫打包送去了幼儿园。一共炖了两个肘子,给粒粒送去了小一号的,否则她吃不完。徐雀澜等着季时韫回来,又下厨炒了一个包菜。

她把超市买回来的新鲜水果拼盘打开,将里面的菠萝一块块挑出来,用酸奶拌了水果沙拉。

季时韫进门,坐下来闷声吃饭。超大屏的电视上正在播放午间新闻,徐雀澜看着电视,又把目光转回他身上:“你和粒粒最近在商量什么事呢?”

季时韫和粒粒到底在密谋什么,她有想过偷听,但觉得不太好。

“没什么。我老了,告诉粒粒以后要孝敬妈妈。”他淡淡道。

“……”

徐雀澜吃了一口米饭:“谁又惹你了吗?”

季时韫今天突然卖弄风骚一定有原因,她把水果沙拉推给他。

“徐怀誉没找你吧?找你你也不用和他废话。他很有耐心,一旦和他接触就会被他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徐雀澜抬头道,“你和他比什么,他本来就比我们小。”

她瞥他一眼:“而且你比他有一点优势,其他地方。”

季时韫快要气毁了,艰难保持着风度:“你看过吗?”

“我给他们洗过澡啊,血缘关系上他们是我的弟弟。他们两个小时候被徐康民打傻过一阵子,脑子坏掉了。所以十五六岁的时候还经常忽然谁都不认识,不会自己洗澡吃饭,”徐雀澜淡淡说道,“不明白你在和傻子比什么。”

十五六岁?徐雀澜当时也就十七,给十五六岁的准男人洗澡?

季时韫要气疯了,他百分之九十九肯定这俩人一定是装的,就想让徐雀澜给他们洗澡。因为他也是男人,他太懂十五六岁年龄的男生都在想什么了。

他深吸一口气:“徐雀澜,你知道他们有可能是装的吗?”

徐雀澜神情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