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观察力会让一个人下意识脑补,季时韫肯定又脑补了一些曲折离奇的故事。她偏了偏头,神情凝重地叹口气:“我。他想要我。”

贱货!又一个贱货。

季时韫已经猜到了。徐雀澜外表的美丽和柔弱总是容易吸引一些苍蝇,她天生就容易让人对她产生好感,她会释放善意,像一株高山上的变种茶树。她会给予行人自己的叶子,让他们有足够的水分攀过大山。她不是有意的,却因这样的善意被深深惦记。

他握起她的手,将她抱进怀中:“沫沫,没有人能从我身边带走你和粒粒。”

徐雀澜并不完全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们永远不必知道。

虽然季时韫这么说,但徐雀澜今晚还是难以入眠。第二天醒来时季时韫已经将粒粒送去了幼儿园,她起床以后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季时韫的家永远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她在他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块小小的橡皮。至于为什么会发现干净的大理石桌面上出现一块脏兮兮的橡皮非常可疑。

而且季时韫用 pe 膜将它封在了书桌的花盆上。

徐雀澜凑近看了看,猛然间发现,上面有一个“澜”字。模糊的记忆涌入脑海,她终于回忆起这是某一次期中考试以后分座位,她的橡皮滚到了季时韫脚下。季时韫捡起来要还给她,她随口说了一句“你留着吧”。

然后就

徐雀澜忽然觉得徐怀誉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橡皮的边缘非常光滑,应该已经被抚摸过很多次。徐雀澜又想起以前恋爱时,她半夜醒来会发现季时韫在摸她。那不是一种带着性意味的抚摸,而像是为了确认她是否存在的抚摸。什么神人会把一块破橡皮留这么多年?

徐雀澜深深地吸一口气,又深深地呼一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沈擎听完季时韫的描述,双手合十:“季时韫,买凶杀人是犯罪行为。”

“我知道,我没说要买凶,”季时韫淡淡道,“他一不小心被车撞死了,不算买凶杀人吧。”

“意外导致的交通肇事罪也要获得对方家属的谅解才能从轻处理,”沈擎补充道,“你饶了公司的法务吧。”